俊美的眉眼褪去了桀骜的颜色，可他眼底，独属于谢行莺的爱意却愈发浓郁。

哪怕累极了，抱她的手也始终没晃动一下，他垂下颤抖的眼睫，即使胸腔里盈满了幸福的满足，可他仍旧怀着私心道：“莺莺......你......你都没有说一句......喜欢我......”

谢行莺胡乱抹掉眼前模糊，对准他冰凉的唇冲撞上去，落下一串潮涌般灼热的吻，憋着哭腔，大声道：“喜欢......我喜欢你......谢行莺喜欢凛夜......”

凛夜睁眼，眼泪流下，湮灭在脸上浓稠的血液里。

他用劲最后一丝力气抱紧她，贴近耳边，气音飘渺：“莺莺......我好爱你......所以......不准......不准喜欢别人......别的鱼也不行......”

冰凉的血液涌到了喉头，凛夜哽咽着，自私如他。

“你要做一条有道德的......”

呼吸凝固，戛然而止。

可惜。

他没听见那句泣不成声的“嗯”。

没心没肺如谢行莺。糢曷侳o壹??⑵

竟也说了，嗯。

0099 90.sugar daddy是哥哥的意思

浮生镜迸射一柱金光，熠熠闪烁在虚无空间里，描绘了一场幻梦。

梦境解体的瞬间，镜面支撑不住磅礴的能量，就此碎裂，跌落而下。

台阶之上的凛夜瞬间睁眼，赤色瞳孔恍惚间，他抬手摸到了冰凉水意。

从指尖传递到了心脏，产生痉挛的酸楚，凛夜感受着痛意，却扬了扬嘴角。

梦醒了，他在庆幸。

庆幸这只是一场梦。

凛夜目光穿过位面桎梏，直勾勾凝望着不安沉睡的女孩，向来桀骜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眼皮压下，手按在心口，咚咚心跳里他听清了自己的爱意。

谢家别墅里，谢行莺哭湿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她沉浸在梦境里的悲伤，小声嘤咛。

凛夜低低地唤道：“莺莺。”

“嗯，”抖开睫毛，谢行莺下意识应声，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声音，心跳得格外快。

关于梦境的记忆碎片在慢慢消散，然而生离死别的悲恸太过强烈，仍旧留有几分悸动在脑海深处。

凛夜搭在椅背上的手握紧，轻声道：“我可能需要离开。”

他想通了，他才不要落得和镜中世界一样的遗憾，他不要谢行莺永远记着他，他要谢行莺只属于他。

那便

前往有她的世界！

可谢行莺不解他意，她猛然听见这句话，木愣盘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埋怨骂着，泪水哗哗而下：“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呜呜！”

每个人都会抛弃她，没有人会真正喜欢她。

她哭得身体倒下去，滚在床铺里嚎声稚气。

她讨厌系统，可很多时候她又依赖系统，她想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但她认定，系统的离开就是对她的背叛。

软嫩的脸压下去，顺势宣泄着胸腔里没由来的难过。

讲道理，凛夜还是不太适应谢行莺的情绪化，惊愕之余无奈打断她的哭声，好笑道：“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暂时离开而已。”

到时候，他会让莺莺见到他真正的身体。

谢行莺不管，又哭了一会，才稍稍平息了些委屈，她别过半张脸透气，抽声怼道：“你不要回来了，最好死在外面！”

凛夜瞥见她红彤彤的眼，想起镜中世界，心里哪里升得起怨气，软了语气道：“算了，我死了，你又哭，到时候谁哄你。”

“才不会哭呢，”谢行莺坐起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肩带几乎滑到了肘弯，她擦着眼泪，嘟嘴反驳，看得凛夜心生怜爱。

两人习惯性的拌着嘴，一如初见，抹平些离别的伤感。

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