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个司机骂我!可恶!”

谢行莺蹙起鼻尖告状,撒娇哼唧着,手臂要去勾他长颈寻求安慰。

谢怀瑾没抱她,只揉了揉脑袋,薄唇微扬:“骂你什么了。”

他没问原因,以谢行莺的脾气,挨骂这事太寻常,从前上学时便隔三岔五地同人争吵,最后要他撑腰。

想起方才那个黑心商人,谢行莺瘪嘴,又快哭出来了:“他说我是......我是......”

这话实在难听,谢行莺又羞又怒,吞吐着埋进谢怀瑾怀里,黏糊嘤呜着,说道:“说我是送上门卖的小妓女呜呜!”

原本慢条斯理梳理她卷发的指节顿住,谢怀瑾捻了捻细软发丝,失笑垂眼,转而徐缓问着:“他胡说。小莺,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

因为......

谢行莺杏眸眨起来,迟疑着,半晌也说不出原因,谢怀瑾不急,牵着她上车:“回家再说。”縸捷侳oⅠ???

随着金属的“滴”声响起,谢行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入别墅,装修设计一如既往的简约冷淡,她警惕地环视一圈。

“在看什么,”谢怀瑾微倚在玄关处,随意问着。

谢行莺蹭到他面前,指尖去戳他自然垂下的小臂,小声嘟哝:“看你有没有在家偷藏其他女人。”

又说胡话,她整天在想什么。

谢怀瑾没忍住,别开脸轻笑一声,挑眉复述,“你急着飞来就为了这事?”

“不是!”

谢行莺盯着他突然吼道,胸腔如同被大朵棉花堵满了,一颗心吊着,不上不下。

他今晚待她似乎很正常,可就是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下颌靠着他胸口上,委屈抬眸,掌心紧紧攥着他的手:“我想亲自听哥哥说你永远喜欢小莺。”

谢怀瑾默默看了她一会,清润的声线温和而平静:“哥哥自然喜欢小莺。”

“你之前说喜欢我时不是这样的。”

谢行莺矢口否认,踮脚挂在他身上,委屈凝成了瞳眶前的水雾。

她攀勾住他后颈,昂头亲吻,阖着眼,睫毛轻颤,生涩而主动,舌尖暧昧扫在他薄冷的唇瓣上,求欢似得发嗲喊着:“哥哥......”

谢怀瑾略显寡情的嘴唇被舔得湿亮,眼底却徒有清明,他托住谢行莺软乎乎的脸,远离这个吻,轻声叹道:“可我之前的喜欢伤害到小莺了,不是吗。”

他的喜欢和占有欲就像浓稠的乌云,不容置喙地包裹着谢行莺,这份压迫感的确让她想过逃离,可当有天,乌云散去,心脏变得空落落,失去却让她更加害怕。

谢行莺很笨的,她不想思考,也不想解决,只是执着地想要抓住谢怀瑾的偏爱,抽噎地发出哭哼,歪着脸,让软颊蹭上他手心,颠三倒四说着:“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哥哥......”

“想要哥哥,却离开了我三次,”谢怀瑾拇指压上她嘴唇,提醒道,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愤怒,却仍旧让谢行莺打了个寒颤。

她挤了挤湿润的眼,泪珠啪嗒,急声给自己辩解:“现在不会了......”

蜜色瞳孔像附着一层融化了的糖浆,晶莹剔透,独独映照着他一人,谢行莺微张着唇,舌尖舔了舔他指腹,又暧昧含住,边盯着他看,边哼着呻吟轻吮,直白地勾引。

谢怀瑾信她的真心,可谢行莺的真心,当真廉价,如同批发市场里不入流的垃圾。

偏偏,这个垃圾成了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养料,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他都在冷笑着质问自己,谢怀瑾你这辈子都打算陷入烂泥,活成这幅卑微模样了吗。

谢行莺不知他想,她察觉谢怀瑾走神,吐出被舔得湿润的手指,不甘心地咬住嘴唇,委屈央求:“小莺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哥哥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

沉默许久,谢怀瑾哑声发出一声苦涩的“好”,他这辈子注定沦陷在不忠诚的爱里痛苦缠绵。

喜欢谢行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