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谢行莺刚上幼儿园,有一次,和佣人捉迷藏,骨碌钻进书房,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地碰倒了花架。
旁得不值钱,唯独这对象耳瓶价值上亿,巨响之下,摔成了一地碎片。
谢元川得知这件事,暴跳如雷,刚巧萧玉笙外出,他无所顾忌,薅起谢行莺胖揍一顿。
等谢怀瑾从学校里回来,就看见她抻手抻脚,平瘫着趴在床上,屁股被揍得红肿,正哭得昏天暗地。
那张眼泪汪汪,像只小花猫的脸还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谢怀瑾勾唇,不由笑了声。
谢行莺也记起来,脸羞得成了火烧云,行为比脑子快,弹射着扑到他身上,伸手要捂嘴,大声叫嚷着:“你不许笑!超级无敌邪恶的谢怀瑾!”
看见她急了,谢怀瑾昂头,嘴角的弧度明显加深,丝毫不掩饰嘲讽,如她所言,坏得没边,故意刺激得她反应更大。
然而那双黑漆的瞳孔,却没有笑,反而布满算计,胳膊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腰后。
既然主动爬上来了,就别想轻易逃开。
谢行莺张牙舞爪地示威了会,后退被手臂拦住,才懵懂地反应过来。
她脸色一僵,嘴唇嚅了嚅,立即将细腰塌下,屁股翘起,尽量让内裤避免接触到他膝盖,像只警惕的幼兽,颤声叫嚣:“放我下去!”
今晚,谢怀瑾周身的气场始终是冷的,眼神甩过来,冰得刺骨。
目光在空中对视,谢行莺抖了下,躲开视线,却逃不掉没有感情的告警。
“让你坐上来,你不愿意,让你跪着,又不知死活地爬上来,谢行莺,我的脾气你清楚,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过家家,现在,你就可以从我身上下去。”
他手挪开,给她自由的选择权,声音顿了下,才全然冷漠道,“只是往后,这里也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他猝不及防的发难,谢行莺反应不过来,受惊愣住,表情有些呆,水汽从眼眶里一层一层地堆上来,撇下嘴,哭腔浓重,“你干嘛呀,你又威胁我是不是!”
“威胁?”像是感到好笑,谢怀瑾嗤了声。
甩了甩那只皮薄骨艳,漂亮得宛如艺术品的的手,像是要甩走多余的灰尘,随意评价着:“不值得。”
又是这一招,可谢行莺偏偏吃这一套。
她哪怕做梦,都想从谢怀瑾身边逃走,她不喜欢被强迫,更不喜欢被禁锢。
可这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占走位置。
无论发生什么,谢怀瑾都该只喜欢她一个人才对。
谢怀瑾就该喜欢她到死!
谢行莺喉咙发出呜哼,像某种警铃,腰塌得更低,完全像趴在他怀里一样,自私哭叫道:“不许!不许!你不许让别人碰你!呜呜......不可以......”
躁动不安时,屁股也摇来摇去,谢怀瑾甩了一巴掌上去,算是明示道:“能坐在我怀里的,只能是乖乖被我肏的女人。”
明明在说脏字,声音也清冷得像幽谷里的冷霜,没沾染上一点低俗。
谢行莺揪着他外套,瘪嘴抬眼,委屈地小声道:“妹妹就不行吗......”
听见这话,谢怀瑾莫名笑了声,意味却不友善,泛凉的骨节刮了下她的脸,“谢行莺,我是只有一个妹妹吗。”
他在说曲折玉。
谢行莺打了个激灵,惊惶和恐惧强烈地写在了脸上,她已经被曲折玉抢走身份,绝对不能再被抢走哥哥。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怕的,即使得到过谢怀瑾的承诺,依然害怕。
害怕曲折玉样样都好的优秀,害怕她比自己讨喜的手段,害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怀瑾会待她,像待自己一样好。
谢行莺呜咽了声,无措地摇着头,惨兮兮地喊他“哥哥”,声音一声比一声娇软绵哑,妄图博取同情。
可谢怀瑾用无情的冷落告诉她,不可能。
谢行莺真的慌了,可即使慌张,她也不敢放松,后臀依然高高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