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胳膊,抽噎催促着,连声咒骂:“简直就是强盗嘛,太可恶了!”

离开这条街,愈走愈荒,霓虹彩灯暗了下来,衬得广阔夜空,星星更亮。

不知走了多久,谢行莺困得脚步虚浮,哈欠连天,揉着眼睛问他:“唔,我们去哪里。”

沦落至此,凛夜还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漫不经心:“放心,有你睡觉的地方。”

五分钟后,谢行莺身处公园,夜风平地起,吹走长椅上堆叠的落叶。

也吹得她打了个激灵,脸却通红,纯粹气得。

“你怎么敢让我睡在这里!”

凛夜揉了揉耳朵,走近长椅,形式主义地拂开表面的灰,慵懒回她:“有得睡就不错了,谁让你把我手机弄丢的,况且,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想起第二次的镜中世界,的确不在乎,至少这次没有追杀的军队。

谢行莺空茫茫地环顾,鼻尖蹙起,被新鲜草木的气味占据,平心而论,环境不算恶劣,却依旧崩溃。

刚止住的哭腔又细弱地冒头,眼泪啪嗒,打在肌肤上,莹润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