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淋:“等明年吧,借学习的机会送你们去港澳台玩一圈。”
天降馅儿饼,吴可和朴观这会儿只剩“嘿嘿”傻乐了。还是晏晏没眼看,提醒:“还不谢谢陈总给你们争取,董总这么偏着你们,你们还不赶紧表表忠心。”
“晏晏你开我车吧,辛苦你把他们两个送回人才公寓那边啦。”饭后你冲他们摆摆手,上了董北山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吴可和朴观这才共同把绷直的肩背塌下来,注意到背对着他们的晏晏似乎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吴可笑嘻嘻地问:“晏总助你也害怕啊?”晏晏白了他们两个一眼,系好安全带开车。
回去的路上,晏晏不紧不慢地提醒:“你们虽然这段时间忙,以后只有更忙的。自己平衡好,毕竟咱们公司算是跟国企沾边,你们考勤打卡,平时在公司作风也注点意,别到时候落下什么懒惰的话柄,陈总想提拔你们都无从下手。”说罢也不管二人怎么反应,把车停在公寓楼下:“到了,上楼吧,明天可别迟到啊。”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五分,实习生刚踏进编剧部的门就看见吴可和朴观面对面坐着聊天,旁边的复印机正在打印剧本。实习生揉揉眼睛:“老师好,老师你们今天来得好早。”说话间才看出来,两人特意穿了衬衫,不同于以前的卫衣人字拖,今天还换了皮鞋。
迎着实习生打量疑问的目光,吴可咳嗽一声:“那个前几天是出差嘛,调整作息呢。”
朴观接话:“对,我俩调好了,今天早起还跑步了呢。”又一指桌子,“吃早饭可以,但是你办公室吃不好,我给你放半小时假,去食堂吃了再回来,省的主任看见了心烦。”
午休时晏晏向你汇报了俩人的动态:“挺立竿见影我看。”你说:“不错,还得长期观察,看看怎么样。”又看一眼桌上的闹钟,把身上盖的充当薄毯的克什米尔羊绒披肩掀开:“时间快到了,等着人来算账咯。”
上午你故意没有在公司,面对敲办公室门的老编剧,晏晏礼貌而客气地解释,你临时被叫到北山集团开个会,烦请他下午再来。老编剧无可奈何,只得拉下脸回到编剧部,冷嘲热讽了吴可的新剧本一阵,不过这次吴可对他的建议照单全收,笑眯眯地把他送走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编剧部主任坐你面前,你先把考勤表徐徐转过去,摆出一副温和的姿态:“我看咱们部门这个月考勤很低的嘛。”
老编剧对你的诘问早有准备,他说了一大堆考勤低的理由,把每个人都说了一遍。要不是昨天你早早听过一遍个人说词,今天恐怕也就信了他的说法。你暗道,真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等他说完,才道:"王主任,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老编剧心里"咯噔"一下。你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吴可和朴观是我找他俩办事。他俩没跟你请假是他俩有错在先。但听你这一说,整个部门好像就没有一个能入你法眼的。连你自己带过来的人都有了不好。这算什么?一个两个是个人责任,整个部门都不好是谁责任?难道是我的责任?"
老编剧连称不是,你脸上的神情也如面前一分分凉掉的茶一样,没了热气,颇有几分初雪落在寒梅上的清冷疏离:”我没来问你是怎么把我寄予厚望当顶梁柱使的部门给搞得人人自危,你倒来我这儿告上状了,有这么管人的吗?话说回来了,难道平常各个部门做的事儿不符合我的意思,我就要去集团领导面前,也把你们各部门主任的不好统统说个底儿掉,然后让人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