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别老觉得自己还年轻,再过几个月,就35岁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这个岁数特别大。
转眼就要奔四。
“你是觉得我现在站不起来,就可以在这里乱开腔是吧?”周韶川瞥了他一眼,“沈释,我要是奔四的老男人,你就是个奶娃娃的男保姆。”
“……”
沈释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
谢疏音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知道周韶川这嘴毒起来特毒,但没想到毒到这个份上。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没意思了,明显在赶客。
几人聊了几句,就把营养品放下离开。
谢疏音看着他们送来的礼品,居然还有补脑子的,仔细想想,周韶川马上就要35了,说奔四也不过分……
但送老年人补脑核桃汁就有些过分了……
“看什么,给我看看。”他躺着说,“还一脸沉思,沉思什么?”
“叔叔。”她突然喊他,“你真的比我大好多呀,等你四十了,我才二十八!”
“……”周韶川的太阳穴跳了跳,黑眸阴沉,“你在想什么?觉得我老,想跟我离婚?”
他准备拔掉点滴过去质问她,却听到她幽幽地说:“怎么会呢,我就是在想,四十岁的老男人,还会有欲望吗?”
“……”
*
周韶川躺着修养了几天,这几天都是由护工照顾,谢疏音辅助。
比如换贴身衣物等工作,就得她这个做妻子的来。
这对他来说,跟上酷刑没什么区别。
她一碰他,就有反应,就跟磁铁似的,一靠近就莫名其妙的被吸附到一起。
“很难受吗?”她问。
“我觉得你在明知故问。”他微微滚动喉结,“看都看见了。”
她笑了笑,转身去旁边的淋浴间里洗手。
洗完出来,看见他这个模样,没忍心,脱掉鞋子爬上去,跨坐到他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一时之间,天地旋转,星霜更迭,身子仿佛轻飘飘的坠入云端,分不清眼前的事物,她软绵绵的小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他的肩胛骨往下走。
酥麻的感觉随之而来。
他吞咽了一下,声音嘶哑得不行。
还未说话,就听到她说:“你发烧了吗?”
“嗯?”
“你好热呀。”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欸,这里不热,那为什么……”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晚上,沈释又因工作的事来医院探望,走进病房时,看见谢疏音蜷缩在周韶川身边睡觉,纤细笔直的腿挂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也搂着他的腰,看起来睡得很惬意。
只不过周韶川没睡着,他躺着,一只手搂着她,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味儿。”沈释走到他身边,笑笑着说,“比白天浓郁很多啊。”
周韶川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指摸索着旁边桌子上的烟盒,摸了半天,却又不敢将烟抽出来。
“什么味你闻不出来吗?”周韶川搂得谢疏音更紧了。
沈靳轻笑,“闻出来了,就是没想到你这种情况还能做,只能说很厉害。”
“那是你没用。”他终于还是摸到一根烟,咬在嘴巴上,嗅着烟味,“有用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把孩子搞出来。”
“那也比你好一些,至少我知道怀着孕的女人很辛苦,经不起折腾。”
怀孕的女人经不起折腾,这个道理谁都懂,可谁让这次是她主动,这样的诱惑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说说就能拒绝得了的。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声说:“你说得对,她太辛苦了,下回应该我来。”
“……”
得。
白说。
沈释摇摇头,“废话不多说了,大致跟你猜的差不多,雷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