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中传舍尽数盘查过,今日无身份不明的女郎入住。”
“君侯,城东那个茶宛的东家确实和赵商贾认识,但对方声称也仅是认识罢了,并无多深厚的交情。他说半个月前的某日赵商贾主动上门,提出要为他的茶宛做宣传,这等送上门的好处,茶苑东家自然没拒绝。当时东家问赵商贾有何条件,后者只说到时再告诉他,但直到今日都未有下文。”
“君侯,那个卖甜瓜的老翁寻着了,对方说午时正突然来了一个肤黑,且面容普通的男人,对方将他所有的甜瓜全部买下,老翁遂提前收摊归家。”
“午时正?”
胡豹喃喃道:“那会儿夫人的车驾还未到‘金逢玉’,算起来是刚刚路过那个老翁的甜瓜摊。”
刚才的侍卫继续禀报道:“属下走访了城中其他兜售甜瓜的瓜商,有人说女郎将他的甜瓜尽数买下,也有人说买瓜的是个男人,说法不一,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瓜商都说买家要求他们送货上门。”
“送货上门?那岂不是有地址了?那宅子的主人是何人?乔望飞忙问。
侍卫看向长案后的秦邵宗,语气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君侯,那宅子是座空宅。半年前已挂牌出售,如今还无主,瓜商之所以得进,是因有人许了房牙好处,从他那里暂借了钥匙开了门。而那个贿赂房牙之人,前些日离了白日城。”
书房内又是一静,众人愁眉不展。
宅子是借用的,人已经跑了。
线索又断了。
莫延云不解,“他们的目标不是黛夫人吗?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收全城的甜瓜?”
“时间。”秦邵宗手里拿着一个虎形笔枕,长指轻轻摩挲着虎背,“他们想模糊胡豹的时间认知。”
胡豹一直守在楼梯口,看不到外面的天色。而凭他对卖瓜老翁的位置的最初认知,自觉这一趟最多去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