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手把手教她怎么用燧石。

“啪嗒”,力道比先前黛黎自己撞的大许多,就那么一下,灯芯便点着了。

“这不就成了,有何难?”秦邵宗笑道。

黛黎不满抿唇,心道还是火折子来得好用,只需吹一下即可。

想到火折子,她的思绪难免飘得更远了些,现已入秋,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凉。

渔阳郡在北边,那里的冬天更冷,用燧石打火,肯定打得手指疼,吃火锅烤肉生火都不方便,不如做一批火折子出来。到时她和州州,还有念夏碧珀她们围炉吃火锅。

火锅已经在眼前飘了,忽的胸前一阵凉意将黛黎拉回现实中。

她的帕腹松松垮垮,长长的琥珀项链在她颈上绕了两圈后,最中间那枚最大颗的兔形琥珀藏入高高的雪白中。

豆灯摇曳,前方的铜镜内映出一片亮色,金辉银芒,相互勾勒出一种奢靡雍容的艳。

帕腹的绳结近在咫尺,秦邵宗凑近,以尖利的犬牙咬住绳结,再往侧偏头。

柔顺的丝绸滑落。

豆灯之下,铜镜之中,雪白的画卷上又添了其他更加生动鲜艳的颜色。黛黎抬手欲将掉落的帕腹拾起,指尖堪堪触及到那杏色的小衣,忽的整个人被他端了起来。

原先是侧坐,如今成了正坐,她面对铜镜,背靠着他。

缓缓坐下时,黛黎呼吸微滞,腰部绷得很紧,完全顾不上拾那件掉落的帕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