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项目成功的话，你不仅可以站起来，还可以行走。”成教授说道：“如果到时候支架外面的材质选用的好，可以得到升级的话，那么你说不定还可以慢跑和弹跳。”

“与正常人无异。”成教授看着宋屿赫，目光肯定。

“……”宋屿赫久久没有接话，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他能站起来……他还可以站起来！

“不过就像之前纪念所说的，这个项目会有很大的难度。”成教授说道：“外国已经做了多年研究，但是依然很有局限性。”

“神经元链接是要经由人体链接，这个一直是科研的一大难关。”

“人体的精密性堪称奇迹，就像追求光学的人也无法复刻人的眼睛一样，想要从人体上做出高精度高仿真的机械铠，也非常困难。”

成教授的目光落在宋屿赫的双腿上：“但我想试一下。”

“我的人生也不剩下多少年了。”成教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鬓发：“如果可以，我希望在自己的科研道路上，见证到的最后一个奇迹，是我的学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尽管宋屿赫没少给他找麻烦，但是他依旧将宋屿赫当做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最优秀的弟子。

宋屿赫放弃科研走上经商道路的时候，他捶胸顿足过，也暗自垂泪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当宋屿赫的面说过什么。

做人家老师的，是要支持学生的。

再多的可惜，再多的舍不得，放在心里就好。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成教授觉得自己虽然没说做的多完美，但还是做到了。

最后的最后，成教授还希望能亲眼看着宋屿赫重新站起来。

“老师……”宋屿赫的手垂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微动。

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