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花花草草,终究得男人自己解决。

靠家里女人去对?付,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银杏温温吞吞跟在她身后,替她着急,

“姑娘,不管怎么说,姑爷跟那t?位荀姑娘自幼相?识,您就没想过,姑爷心里或许有她?”

有花枝从林子?里横亘出来,徐云栖信手一拨,露出笑容,

“不会,他心里该没有旁人。”

“为什么?”银杏闻言连忙小步跟上她,

徐云栖驻足回眸,午阳窸窸窣窣从茂密的树枝洒落,细细密密的光斑在她面容交织,她笑着点了点银杏的额尖,

“傻丫头,他上回说过今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可见心里没人。”

银杏觉得自家姑娘心思太单纯了,太好哄,她不服气,“您就这么信任他?”

徐云栖摇头,慢悠悠沿着墙角迈入月洞门,不是信任,是她跟裴沐珩的感情还没到?,裴沐珩会为她撒谎的地步。

裴沐珩于夜里戌时初刻赶回清晖园,掀帘进东次间?,徐云栖正在灯下配药方。

是时候给?皇帝做第二轮朝阳糕,药方都备好了,只剩手里最后一点药材要碾碎,银杏手磨破了,徐云栖挽起袖子?亲自上阵。

银杏这边早等着男主人回来,不等裴沐珩落座,便将今日那破了的锦盒与书册一道搁在桌案上,有模有样赔罪道,

“三?爷,今日隔壁的荀二姑娘寻到?咱们少奶奶,说是要将这些书册转交给?您,奴婢当时听她一口一个清予哥哥,以为她给?错了人,不小心失手,便将这锦盒给?摔了,若是摔着了三?爷您的书,还请您见谅。”

银杏就差没明说:姑爷您的字叫清予啊,我们姑娘还是打旁人嘴里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