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只是这?几人必定是孤陋寡闻,不谙朝事,上有贤王二殿下,下有中宫嫡子?十二王叔,我父王淡出?朝堂,不问世事,岂敢当储君之议?”

裴沐珩一来将那些将军们摘开,二来,巧妙地将话题引到秦王身上。

皇帝一听“贤王”二字,脸色果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将手中书册扔开,语气淡淡问,“你也觉得你二王叔是贤王?”

裴沐珩原要点头,抬眸对上皇帝深沉的脸色,连忙垂下眼,“臣...不知。”

皇帝将他神色收入眼底,冷冷掀了掀唇角。

“下去吧。”

裴沐珩退出?御书房,脸上情绪收得干净,理了理衣袖,大步离开奉天殿。

皇帝显然不喜秦王,可是熙王府想从夺嫡中杀出?一条血路,也不容易。

裴沐珩思虑重重。

回到清晖园时?,天色刚暗下来,裴沐珩一路忙到晚间亥时?三刻,自?从徐云栖告诉他,她夜里最迟不过亥时?三刻睡下,他便从不会晚于这?个时?辰回后院,今日坐在案后,深深捏着眉心?,罕见生了几分迟疑。

若说心?里不介意那是假的,只是他事先?承诺过,他不是出?了事便与她分房置气的人,裴沐珩素来重诺,抬眸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缓慢起了身。

过去他总总以为夫妻俩相?敬如宾,有商有量便很好,如今意识到,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