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完手术,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被剪了一半,终于能露出眉眼了,看起来清爽不少。

只是不说话的时候,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像是深夜的鬼魂,盯人时候莫名心里不舒服,说完那句话时,眼底漫起一丝诡异的喜悦,颇为渗人。

是他先挑的事,听了某个令人发笑的消息,直接闯了进来,默默丢下一句话。

“听说你阳痿了...这回是有心也无力了,周迟...周迟听见也会很开心的...我会把周迟照顾的很好...”

杨启如同天塌了一般悲痛欲绝,恨不得当场提枪去三楼做个假的安上。

他先前拿着拳头搁在医生下巴底下再三逼问,得到了不日之后就会好起来的消息,心头的郁闷才总算消解一点。如今听到段煜这副得瑟的语气,怎么能按捺的了。

他单手扬起手边的一把凳子,也不顾自己胸前伤口又崩开了,红着眼就要掷过去。

两人顿时又成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兽,准备再撕个头破血流不可,却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不紧不慢的敲响。

门口那人很有风度的等他们都安静下来,才推门踏入。

男人穿着一身素黑风衣,身上裹挟着淡淡的风寒气息,大概是久坐高位,莫名有种压迫的意味,就连杨启这类惯于作出嚣张姿态的太子党也皱起了眉头。

“我是祁阔的叔叔,祁斯贤。”他打量了一遍两人,沉声继续道:“你们不要紧张,我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

“关于你们的室友,周迟。”

......

于言旭给周迟搞来的房产,隐匿在京城中心,在这个地段称得上有价无市。

他的有钱是整个京城圈子里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百无聊赖,开几处私房餐厅供那些权贵子弟在里面社交,再随手投投资,反正他们赚钱也很容易。

若要说里面有没有一些藏污纳垢的事情,那谁也不知道,也没哪个有胆的敢去查。

难怪包个小情儿都这么兴师动众,确实很有底气。

于泽秋眼帘懒洋洋的一掀,扫视了一眼房间的装潢。

他微感讶异的发现,他哥下的心思不算少,甚至可以说很用心的设计了每一处,和他料想的那种玩弄心态不太一样。

“先停一下,别动...”

周迟突然哑着嗓子喘了一声。

他被于言旭擒着腰向上猛的一颠,那一瞬似乎进了哪个不得了的地方,汹涌的浪潮夹杂着痛觉铺天盖地袭来,他一言不发的咬着唇,浑身都紧绷起来,冷汗涔涔滑落额角,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在于泽秋的手腕上。

于泽秋垂眼,无声无息的挠了挠手腕。

“让你慢下来,没听见吗?”周迟说。

他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背肌,忍得狠了,连说话时都紧咬牙关,喘息像是从齿缝间溢出去的。

这声音猫爪一样挠人心,分明是叫人再紧紧扣住这截腰上下死命的颠簸。

于泽秋右掌卡在他的下巴,动作轻缓的朝上一掰,于是这冷峻的男生被迫扬起脑袋,露出最脆弱的咽喉,他慢慢摩挲着那点凸起的喉骨,将嘴唇覆上去。

他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呢,嫂子同意我的了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尝到和周迟接吻的滋味,但这次无疑最刺激。

那些未泻出来的喘息,断断续续被他吞进自己口中,滑腻的舌被暖的微微发烫,他拢住周迟的下巴,吻的越发入迷。

也全然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境地。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周迟坐在男人的胯上,依旧能腾出一只手去扇巴掌,且这一巴掌力道不小。他捂着半张脸,整个人被打偏了过去,黑压压的眼里终于稍稍清醒了一点。

“真不愧是一对兄弟。”周迟冷嗤道,他被操的浑身汗津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边上,连锋锐的眼神都变得十分

他长得好看,个高腿长的坐在男人身上,拗出一个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