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周迟躲在暗处轻轻哼笑一声,目光似有不屑。
雕花窗户前的阴影晃动了一下,周迟心觉不妙,攥紧拳头才扭过脸,眼睛已经被男人用大掌蒙住了。
他眼前一片昏黑,愣是一声都没发出来,没去惊动房间里的人。
那男人力道很大,边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嘴唇已经急不可耐的扣住他的后颈附上去一个炙热的吻。
脖颈后被唇舌反复碾磨,男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舌尖下滑,几乎都要探到周迟领子里,他嘴唇动了动,低声吐出三个字。
陈嘉行。
“怎么不叫我陈总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像也是很疑惑,也像蕴着阴恻恻的毒:“不来找我,跑来这种地方。”
“你就是他们送来的投名状吗?周迟。”
陈嘉行应该是才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驱散不去的寒气,下额崩得紧紧的,眸光格外阴沉怪异,不由分说的叩着周迟的腰,强行把他揽进另一个房间里。
“砰-”的一声,周迟被重重推在墙面上,紧接着男人的手指就扣在他咽喉处,慢慢摩挲着。
周迟皱了皱眉,似乎嗅到有一缕烟味,他冷漠抬眼,狠狠一巴掌扇开了陈嘉行的胳膊,问:“陈总,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又是这句话,我们没关系吗?”陈嘉行怪异的看了一眼他,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在如豆的灯光下,森然的有些可怖了。
他放在手心里宠爱的一只鸟雀,突然失联,到处都找不到,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却在别人的领地上,即将要被献给另一个男人。
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反问他,两人有过什么关系?
他幽幽的盯着周迟,从这清纯婊子眼睛里读到了一种要向上攀的卑劣欲望。
这种欲望明明对他而言很显而易见,他们都是底层人,都在为了跨入这个阶级里汲汲营营,满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