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帮我转交一些东西吧。”他又打字。
“嗯。”祁斯贤回。
......
今天除夕,超市里的人比往常的多,来来往往的人路过那个男生身边,都要顿一顿脚步再走。
周迟站在超市货架旁,面无表情的接着电话,手上的小习惯改不掉,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边的盒装巧克力。
“迟子,你买不买得到票,你爸爸说骑摩托车去接你,再晚点怕不得闲。”
周迟诧异的扬了扬眉,说:“两千多公里,他怎么来。”
他老妈显然没想到这么远的路程,一句“天菩萨”之后就开始唠唠叨叨的嘴碎起来,她在老家没朋友,一有点什么事情就要给她出息的儿子打电话,周迟虽然嫌烦,但回回都接。
周迟爹妈是两个标标准准的大山里劳动人民长相,生出来的这个儿子可是金尊玉贵,天赋异禀,完美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生在这家的孩子。
偶尔他老妈给他打电话刻薄的吐槽邻里亲戚,这个太装那个土得不行,谁谁家穷酸还硬是装暴发户,家长里短啰嗦个没完没了。
周迟塞着一只耳机,冷淡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崩出语出惊人的一句,比他老妈嘴巴更毒。
其实他本性里的尖酸刻薄,算是他老妈十成十的遗传。
手机里老妈的嗓门格外大,贵州口音语速又快,好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十分吵闹,不大引人注意。
敷衍了几句,周迟终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杨启高高的挑着眉毛,倚在架子边看他。
“周迟,你在唱歌吗?口音真好玩。”
周迟的声音刻意压低,闷闷的,调子很奇怪,平时他打电话都是避着所有人,现在被他逮了个正着。
周迟冷着脸从他身边路过,目光像是线条锐利的寒刃。
杨启哈哈一笑,立即撵了上去,却还是忍不住要嘴贱。
“再说一句呗,好宝贝儿,老婆媳妇儿。”
“刚刚那一句我再听听。”
时间赶得巧,杨启早上才一睡醒,就看见自己格外萎靡不振的小兄弟竟然雄风重振了,他上手试了试硬度,很不错,当即就去卫生间想着周迟来了一发。
然后闻着周迟的味道就跟到他家里,像个暴露狂一样非得敞开裤链让周迟摸摸他到底硬不硬,还让周迟立刻收回从前瞧不起他的那些话,今晚两人就和和美美的打一场新年炮。
他美名其曰大过年的,不能让周迟孤零零的一个人。
周迟烦不胜烦,一巴掌给他扇老实了。
他一来,段煜也磨磨唧唧的跟了上去。
超市里,周迟旁边围着好几个男生,彼此水火不容,目光交错间刀锋剑影,恨不得把对方当面殴打死。
然而都紧着周迟的心情,忍了下去。
哪怕旁边的人快要打起来了,周迟都充耳不闻,垂眼在一排排货架上挑东西。
他是第一回来这么高档的商场采购,还有些新鲜。
巧了,其余几位公子哥也没来过几趟,他们平时不沾一点家务活,什么东西都由保姆采办得整整齐齐,只捡现成的。
路过一排水果,瞥了眼上面的价格,周迟心里大感惊讶。
“这么贵。”周迟默默心想,还没决定要不要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旁边杨启已经大惊小怪的嚷嚷道:“这么便宜?能吃吗这玩意儿!”
旁边几个路人看了过来。
周迟又放了回去,表情难看了许多。
于泽秋站在他旁边,面带微笑的拿下了那盒水果,侧首对周迟轻声说:“这种人很无脑吧。”
周迟难得认同他的话,点了点头。
...
“周先生,这是祁公子的新年礼物。”
来的是祁斯贤的司机,周迟认出了这个牌号。
“太麻烦了,我必须要亲自登门道谢。”他礼貌回道,那位驻足在车旁的司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