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你的脑子,你没发现吗?”

“现在祁、杨、于三家,京城盘踞当地的世家大族,可都跟这位有点说不清楚的牵扯,你想踏进这个火坑?”

男人眯起眼,朝人群最中心望过去。

方才撩得他浑身发麻的那一记眼神,现在竟让他通体发毛。

周迟游刃有余地盘旋在那些权贵之间,他不去小辈扎堆的那块儿热热闹闹的地方,偏要过来寻许亚梅。

和许亚梅结交的那群人,才算是真正掌实权的一波人,眼神毒辣,心思缜密,看人恨不得能剖其肺腑,直达人心最深处,偏还要装作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

“小周,过来过来。”许亚梅适应能力强,不久前心头的郁结已经伴随着许许多多人的夸赞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跟别人介绍:“我小儿子。”

那些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也终于倒出了口:“自己要提出来搞这个项目,虽然有些耽搁学业,但总归是社会效益的好事,我是支持的,不过到头来成绩也没落下。”

现在的富二代官二代,哪里会有这样上进的心思呢?这种品质太珍贵了。

周迟一再小心言论,才总算在这些大佬面前刷了一次存在感,嘴角那一抹微微弯起来的弧度都快僵掉了。

他单薄的眼帘一掀,看见祁斯贤正朝这里走过来。

口中奶糖的甜腻气味还未消散,一见到这老男人一副体面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十分做作,周迟就很难不去回想方才那个让他胸骨发痛的接吻。

他舌根隐隐发痛,被男人咬得狠了,喝一口酒都有点辛辣的刺痛,刺痛过后,就是不太明显的痒意,总想拿舌尖去顶一顶。

两人在庭院里吻得难舍难分,这种正经场合,倒是装出一副互不相识的假象。

也对,在别人看来,祁斯贤确实不应该结识他这样的小人物。

“祁先生,我敬您一杯。”

周迟从从容容地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笑容似乎更真诚了一些。

他的面色微微荡起一层绯红,也不知道是被吻得还是喝酒喝的,红润的舌尖在一排整齐的牙齿里稍稍跳跃,他敬酒,也不诚信诚意的灌进去,而是将舌尖探出,轻轻点一点就作罢。

祁斯贤目光幽幽的盯着他,手指忽然痒的厉害。

旁人发现不了他们这些细小互动,或者说,有谁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呢?

一位守序严谨的好领导,和一位才被点名杰出好青年的高材生,怎么看都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关系。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祁斯贤接过了周迟手里那杯酒,附身靠近那一瞬间,唇瓣轻轻开合,吐出一句略带警告的话。

“你又开始发骚了。”

周迟恍若未闻,眼里含着一抹挑衅成功的笑意,看着祁斯贤附唇过去,双唇正正好落在他舔过的那一小块。

宴会才一结束,主人公就消失不见了,据许女士所言,他儿子太热衷搞研究,今天只是短暂给自己放一会儿假,这不,一结束就立刻返校了。

“这么肯吃苦的孩子,现在可不多见。”

“肯干、肯学、肯进步,是个好苗子。”

......

不远处的黑色大G微微晃动着。

细微的亲吻声音和男人粗喘的声音交错着,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方才还谨守本分的两人唇舌交缠一起,隐约能从无尽的暗色中窥见从中坠下的一缕银丝。

接吻时黏黏糊糊的水声尤为清晰,在这种氛围里就是一剂强效药。

祁斯贤是要铁了心狠狠惩治一番他,口腔热气滚滚,他掐着周迟的下巴,将自己气息全数渡了过去。

周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唇舌滚烫,带着淡淡的白酒气味,不甚熟练地从他耳垂舔吻至脖颈。

途径那枚他早就惦记上的喉结,他亲得格外仔细。

有些粗糙的舌面接触到那一小块儿皮肤,像圈画地盘似的亲,只是逮着那片地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