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已经熄灯,周迟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才掀开床帘,就被祁阔恶狼一般扑到了床上。

本就不堪重负的铁架子床吱呀的晃动一下,周迟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还未开口说出滚这个字,祁阔的嘴巴就先热乎乎的凑上去了,边哼唧着边舔舐着周迟凉凉的嘴唇。

淡淡的烟草混杂着酒精的气味,排山倒海般朝周迟那边涌去,像是征战领地般,祁阔的唇舌气势汹汹的探入周迟的口腔内,一双手已经不老实的揉向胸口处。

被另一个人嘬过的胸口还在隐隐发热,如今祁阔的大掌隔着一层薄T恤肆无忌惮的揉捏,刻意的拿炙热的指腹去捻弄两颗硬硬的红豆,疼痛之中似乎有夹杂着说不清的痒。

他似乎察觉到了手感有些不对劲,从前周迟的红豆都是很小的一粒,硬的也没这么快...也绝对没这么敏感。

周迟强行遏制住喉口即将飘出的喘息,大手掐着祁阔的喉口,冷声喝道:“别发神经,滚回你的床上。”

昏暗的夜里,祁阔的敏锐程度却远超于平时,他寒着脸掀开了周迟的衣服,正要借着那点微弱的光去仔细检查,脖颈间的窒息感却越来越强。

他憋红了脸,却仍执意去看周迟的胸前。

被咬得伤痕遍布的胸膛,两枚点缀其间的红豆边缘一片红肿,摸上去,还有些发热,祁阔的手指都在颤抖。

“周迟,那人是谁。”被酒精支配的大脑有些蒙,祁阔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血管一跳一跳的,但他的声音却冷静的可怕。

在微弱的灯光下,高高大大的少年覆在另一个少年身上,浑身肌肉硬硬的紧绷着,手指探出,有些发颤的往下面抵。

“宝宝,你怎么能让别人碰你呢?”

他轻轻开口,像在问自己,也像在质问面前这个负心的人。

你又一次出轨了吗?还敢正大光明带着这一身痕迹回来。

他望向周迟,额角涔涔滑过冷汗,扎在眼里十分刺痛,但浑然不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非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才能看到我有多喜欢你吗?

他双手按着周迟劲瘦的腰腹,缓缓向下抚摸探索,眸光着魔了一般戾气十足,忍得久了,他的声音粗哑难听,却还记得要压低。

“你知道吗,圈子里的朋友都怎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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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脸好看,只看一眼就能起反应,真操起来,不是一般带劲,只要我稍微松开手,一串的人跟在后面等着捡漏。”

“后面那句不知道谁传的,知道的话我肯定要把他弄死。”冷飕飕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的。

“可笑吗?别人都以为咱俩做过多少回了,可我连你屁股都没摸过几次。”

周迟漆黑的双眸格外漠然,周身罩着一层不耐烦的气息,他的手掌抵在祁阔胸口,狠狠朝后推了一把,而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是这种冷淡表情,让祁阔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爱得要死要活的模样。

周迟轻描淡写道:“祁阔,别无理取闹。”

还在宿舍,他不想闹出什么丢人的动静。

殊不知,这一句更让祁阔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崩断掉了,他红着眼睛,强势的一手扯下周迟薄软的睡裤,两根手指并起,想也不想的就往后方那一处凹陷顶去。

“滚。”

真是乱发情的疯狗,周迟表情上难以言喻的厌恶。

上头的祁阔压根理也不理,或者说,他听到这句滚字,腹下那股火烧得更厉害了,他胯下抵在周迟腿边,还故意往前顶了顶。

“周迟,宝宝,怎么我碰一下,你的反应就这么大。”他俯身,炙热黏腻的呼吸扑在周迟颈侧。

“其他人就那么好吗?”

“不是还,没试过我的吗?”

脸上带的那点笑意十分古怪。

周迟恶心的说不出话,在那两根手指还要往里探时,他忽然挣脱桎梏,恶狠狠踹了一脚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