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渊,你干什么吃的……快进来救我,救我啊……唔、唔唔!”
连声音也无法传出半分,薛言淮再讲不出半句话,因为一直处在黑暗中之人已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其间,带着温热的口腔含上他下唇,粗热舌尖灵活有力地想从紧闭的唇缝中往里钻去。
呼吸喘急,气息潮热,随着二人推攘挣动,连带着四周空气都变得稀少。
薛言淮彻底慌了,紧紧咬着牙,不让面前之人有可乘之机,对方似乎有些着急恼怒,便越发加强力道,一手掐上薛言淮腰肢,一手习惯性地往他胸口摸揉。
薛言淮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区区一个仆役。竟然敢如此冒犯他,一手抓起能够到的摆放架柜上的简易花瓶,齿关微张,在那人舌头火急火燎进入口腔之时重重咬下,没留一丝力气,恨不得将他半条舌头留在口中。
只是他动作被早早预料,只咬上舌尖又被极快抽离,薛言淮口中尝到腥咸,熟悉了一点黑暗中视物,愤然瞪着他,一手抓着花瓶,狠狠往他头上砸去。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却并不躲开。花瓶碰撞,碎裂之声响起,薛言淮往下唾了一口,肩头起伏,正要转身逃离,又被握了手腕,再次拥在怀间。
带着几分啜泣的粗喘声响起,环抱着他的男人手臂颤抖,脸颊与薛言淮贴在一起,黏腻的血液从他头顶往下流,淌在二人颊面间,湿乎乎的难受。
“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他哽咽道,“薛师兄,我好想你……”
薛言淮发愣了一会,才从记忆中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主人。
封祁。
那个陷害他两世,令他陷入种种苦难的罪魁祸首!
薛言淮顾不得想自己怎会被认出,只浑身发寒,喉间涌出一股难以言状之感,连被触碰之地都觉得恶心犯呕,
他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怎么敢对他做这些事?
薛言淮抬起手掌,往他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恶心!”
封祁并不躲开,反倒因被薛言淮扇打而激动不已,他整个人急躁而又紧实地重新搂上薛言淮,不顾额间缓缓流下的鲜血,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一字一字地讲着什么。
薛言淮压根没有兴趣听,只用手打,用脚踹,都无法推开封祁半分,他不断催动灵力,却发现在法器与封祁双重压制下,根本无法施展分毫。
“混账,混账,狗东西,废物,你给我滚开,别碰我,季忱渊,季忱渊,你快进来啊啊!!!”
挣扎中,薛言淮除了恨意与恶心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件事:
竟只区区三年,便能成长强悍到如此地步。
薛言淮用嘴巴咬他肩头,封祁并不躲,直到被他将一整块肉都咬下,还是爱抚地压着薛言淮后背,似乎怎么也摸不够一般,急切地揉着薛言淮身上每一处。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我不能没有你……”封祁粗粗喘着气,不住粗鲁亲吻他脸颊,搭在后腰的掌心一提,令薛言淮柔软小腹与自己相贴。他尽力压制着语气中的急躁凶戾,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般狠烈,一字一顿,哑声道:
“你不知道,我这三年,每日每夜,都是想着你的脸,想着你骂我打我的模样才能入睡。”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