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姬玦用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语气冷静。

“不要说话了,施溪。”

“哦。”施溪拿牙齿咬开他的手指,“我自己来。”

淡金色的夕阳从紧闭的窗缝中照进来。施溪低下头,去解腰带,乌黑的头发落在因为懊恼而泛红的脸上,长睫随着呼吸一起颤抖。

姬玦站在他床前,竟然有种他们不是久别重逢,而是新婚燕尔的错觉。阴阳家对于五行的感知是恐怖的,就像现在,因为施溪一轻一浅的呼吸,好像让空气都变得黏连了。潮湿,温润,还带一点微微的热。姬玦静默俯身,些许出神,原本如止水的心都起了微澜。

光线炫目,从施溪的指尖,到衣袍掀起,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腰。施溪穿衣服时,会显得腰肢很细,不过他连兵家功法都有涉足,自然不会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纤细。腰线因为紧张而绷住,却能看出这里并不缺乏力量。

清瘦,白皙,漂亮,像是老旧电影里,欲拒还迎的一个邀请诱惑。又或者说,不像电影,像自己的一场情..梦。

施溪解腰带都解了半天,后面衣服掀到一半,就因为太羞耻而放下了,春光戛然而止。施溪耳朵红透,他尴尬地时候会喜欢抓头发:“那什么,我突然又觉得噩梦这种事挺正常,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要不我们今天算了吧。嘶”施溪语无伦次,抬手抓头发,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叫头发缠进了银冠里。拉扯间,弄得乱糟糟的,倒吸凉气。他现在开始羡慕姬玦的发质了。

姬玦从他腰上收回视线,没说什么,手指很自然地去替他解发,轻声问:“你被我看着脱衣服会很害羞吗?”

施溪:“这不废话吗,你脱一个试试。”

姬玦:“好。”他一手温柔细致解发,一手还真就放到了自己的衣上。

施溪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还真试试啊?”

姬玦轻笑了声,摇头:“那不就真成白日宣淫了吗?”

施溪有根头发,长长垂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