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离开。

承认喜欢上施溪的那一天,他不仅彻底失去了回家的可能,还迎来了装傻充愣多年的反噬。他从观众席走下,七情六欲,怨憎悲喜,都如潮水般涌回来。

他在暗室蜷缩于地,紧抓长发,崩溃到逆血千重涌入心口,痛不欲生,像是沉到了永不见天日的沼泽里。

姬玦说:“我知道他喜欢我。”

“我以前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就喜欢逃避。”

他手指择下一片叶子,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风说。

“为什么非要逼他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