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最后的一剑,几乎已经达到了道家元婴期巅峰的实力!
他咬紧牙关,关节颤抖。一手攀住那股风,一手死死握剑,高举手臂,直直刺中了气流的最中央,随后,将风芯狠狠碾碎。大风把他束发的红绳都吹散了。
砰一声,旋风猛地散去,沙尘泥土糊了施溪一脸。
他轻轻喘息,无视石子风刃在脸上刮出的血痕,往前走去。
树根越缩越小,再被它彻底包裹前,施溪走了出去。
他扒开腐烂发黑的根皮,到了扶桑树的最底端。
此时已经是地下一百米了。
他落地后,看到了很奇妙的一幕。
扶桑的根,因为一直在源源不断吸收身边的生命力,以至于,它旁边的土壤不断往下坍缩。
最后形成了一个横在岩层中间的密闭空间。
这个空间,高四米,宽数十米。
正中心,是扶桑盘成一团、黑色腐朽,不断滴水的根尖。????
施溪左右四顾,算是明白了神农给他安排的任务。
他要把扶桑坏掉的根尖剪掉,然后再用楼兰的沙土,填满这个空间。以便给它充足的养分和能量,供它再生。
可是真的有用吗?
它连裸露在地上的部分,都已经开始烂了。
施溪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将手中的木剑,变成一把匕首,盘腿开始,割掉那些滴水的黑根。
施溪不敢用手去亲手触摸它们。
它们连大地都能腐蚀,人体血肉自然也不在话下。施溪垂眸,沿着边缘慢慢割剪,在修剪的过程中,他好像能清晰听到【扶桑】的“心跳”。这片安静的天地里,只有他与一棵古树。
虽然他听不懂它的言语,但他能感同身受那种对生命流逝的挣扎不甘。
滴答,滴答,从根尖滴落的水,像是扶桑的泪。
同一时间,宗政璇掌心接到了一滴钟乳石流下的乳液。
宗政璇被冷得激灵了一下,快速在衣服上抹干净,她焦虑说:“我们得快点找到施溪。拜托拜托,他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啊。”
方玉泉问她:“你那么急干什么。”
宗政璇:“因为是我告诉他神农院禁地地址的,也是我带他去见的扶桑!”
她很崩溃:“他要是在里面,干了什么坏事,神农院不会放过我的!我父王母后也不会放过我!”
方玉泉都惊了:“宗政璇,你胆子挺大的啊,居然敢随便放外人进禁地,我都不敢。你就那么信任施溪?你们没认识多久吧。”
宗政璇:“我说靠直觉,你信吗。”
方玉泉:“……还是信的,你直觉一直都很准。”
宗政璇双手合十,痛苦祈祷:“我求他千万别是去凤凰台那边!”
方玉泉安慰:“你放心吧,施溪不是坏人。”
“他不会主动加害于人。”
……反而是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加害于他。
方玉泉失踪的这一会儿。方丞相气急败坏,差点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臭小子,别让我逮着你。”
方丞相只用很短的时间,就解决了他学生的疑惑。
他在官场沉浮那么多年,比新官要冷静的很多。
他的学生问他,城门外避难所那有毒的“粮食”,该不该烧。
方丞相说,烧。
学生犹豫挣扎,神色痛苦做不出决定。
方丞相望入他的眼,告诉他:“扶桑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落到百姓手里。只有烧掉,才能永绝后患。”
学生面如死灰,张张嘴,还是点了下头。
今晚鹊都城中,热闹非凡。赵王为诸子百家的来使送行,邀来无数歌伎名伶献舞。
青萍台上,水袖飞舞。
满城的花一夜盛放。
施溪的三四五六七兄弟,都在台下瞪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