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啊,相信大家都期待今日已久了!”
楼主刚说一句话。
菜市场的农婆就掐着一把烂菜叶砸了上去。
有农婆起头,其余不耐烦的人也不安分等着,骂骂咧咧。
砸臭鸡蛋的,砸蛇的,砸凳子的,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上台,叫嚣道,“快点”“不会说让我来说”“你想死啊敢让我等”“别废话!”。
楼主一个柔弱无力的名家人,只能在枪林弹雨中东躲西躲,火速讲完规则,哆嗦。
“快快快,快把抽签筒搬上来!”
千金楼的楼主外号“金元宝”,因为爱穿金灿灿的华服,偏偏身材又是个椭圆形。金元宝屁滚尿流下了台。
施溪在下面坐着,偏身,躲开横飞而过的鸡屎。
徐平乐当了那么久治安官,对于这里的“风土民情”早就习以为常,泰然自若。
施溪:“如果不是阴阳家围剿,我死也想不到,千金楼这群恶人会有那么团结的一天。”
坐在他们右边的是谣娘和黄老。
谣娘摇着她的团扇,捏鼻子,皱眉嫌弃说:“这次的比赛限制年龄,定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小辈间,也没他们什么事啊,怎么一个个那么急。”
黄老:“你还不清楚这群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而坐在施溪和徐平乐左边的,也是两个熟人。
一个是药铺的青年老板,一个是管理治安的千金楼管事。
管事对于徐平乐还是有怜才之心的,忍不住打听:“小徐啊,这次千金的争夺,你有报名吗。”
徐平乐诧异抬眼,摇头:“没有。”
药铺老板是个冷冰冰,沉默寡言的青年,直言不讳。他皱着眉冷硬开口,“你法家修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前功尽弃了。修行那么不易,你精通六州律法,为什么要知法犯法呢?”
施溪张张嘴,想揽责为他说话。
但是徐平乐一只手覆盖在他手上,无声拦住了他。
徐平乐赧然地低下头,不好意思,笑笑说:“是我心性不够,天赋也不够。”
药铺老板显然是不接受这个解释,他不喜欢自甘堕落的年轻人,闭眼不再说话了。
倒是管事心肠善为他开解:“没关系小徐,你还那么年轻,才十八岁。法家修行,二十岁之前破一阶,就已经是优秀的了,失败了就重头再来。”
徐平乐笑着点了下头,“好。”
……优秀这个词对他其实挺陌生的。
施溪一肚子话都快要憋死了,但徐平乐死死摁住他的手,就是不要他说话。
他们前面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突然转过头来,挑着眉,故意大声说:“什么?十八岁破法家一阶就叫优秀了吗。管事,你想安慰人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啊。”
他之前被徐平乐当治安官时教训过,怀恨在心,嘲讽道:“本来就没什么天赋,还蠢得守不住。我看,咱们治安官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废人了。呵呵。”
施溪一脚踹在了他椅子上。
青年一个不稳,直接栽了个狗吃屎,他气得不行,又不敢招惹施溪,只能嘴贱,阴阳怪气挑拨离间。
“呵呵,你们两个也就在千金楼能当个表面朋友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施溪很早就破了兵家一阶和墨家一阶吧,离开这里你们话都说不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施溪:“我看你现在就想去地下。”
青年辱骂:“施溪,你以为你就是个好东西吗!有勇无谋的莽夫,也就天赋比我好,有本事和我比才智啊。”
他火速骂完最后一声。
脚底抹油溜了。
施溪心里一股无名火,他转身,打算安慰些什么。
但徐平乐表情没有半分受伤,甚至察觉施溪的视线,他还抬眸笑说:“别听他的,你才智也比他好。”
施溪愣住:“我当然知道。”
施溪挫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