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这一路对战,日夜不休,没有片刻休憩。腰上的箭伤裂开不知道多少次,如今都还在渗血。
可他轻声对自己说:“我赢了。”
施溪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湿漉漉披在身后,很难受。他抱着剑转过身,却没有在观众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视野一片朦胧,起初他以为是雨太大,但用力揉了很久的眼睛,台下依旧没有他想见的人。
他有点失落,又努力振作起来,抱着剑跳下擂台。
黄老合不上嘴,喜气洋洋跑过来,笑着捶他肩膀:“我就知道施溪你小子能行!”
谣娘也情绪失控,拿帕子抹泪:“呜呜呜,臭小子,不枉我天天拿话激你。你以为我真的想让你当那个千金啊。”
施溪的眼睛被雨水洗刷得亮晶晶的,偏头问:“徐平乐呢?”
“啊?小徐。”谣娘擦泪的动作一顿:“决赛他没来吗。”
黄老也惊讶:“不应该啊。你的每一场比赛他都在的。”
“嗯。”施溪把木剑丢给黄老,说:“我去找他。”
他冲入雨中,发尾掠过雨幕,衣袂灵动的像是蝴蝶。
徐平乐一个人在楼梯口,听了很久的雨,短暂地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