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色梦魇就要重新上演,功法再一次暴虐反噬。

可他冷静异常。

姬玦弯起唇角,垂眼轻叹说:“怎么这么能哭啊,眼泪和小溪一样。”

施溪纠正:“是【化械】。我没哭。”

姬玦:“你好点了吗,好点我们就出去吧。”

施溪:“再等等……”

姬玦既然连天子杵的事都跟他说了,施溪也不打算隐瞒。

“我应该不会离开云歌。”

姬玦“嗯”了声,其实他根本都没去听施溪在说什么。手落在施溪腰上、背上,以一个虚抱他的姿势,在星域里,抬头,神情无悲无喜。脸在变幻的光影里都有了几分阴翳。遥远的星空上,一幅又一幅画面出现。是千金楼炙热的大火,婴宁峰无尽的星轨。

是双月同天,荧惑问心,暗室里无声崩溃的红衣少年。那场名为【五蕴炽盛】折磨他数万遍,将他逼疯的电影。观众台上的自己,转过头,冷静抬眸,和他对视。

最后,是水面波纹下,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干瘪、发皱、乌青。婴虽然紧闭着眼,可他就是能察觉,祂脸上那似有若无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