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乌压着那股欲念,凑过去,像个变态似的靠近被子嗅着什么。
“宝宝,把手给我好不好?”
等了好会儿,被子里才传来闷湿的声音:“……不要。”
柏乌又将脸凑得更近,隔着单薄的被子感受着雪辞脸颊的轮廓。
他深吸口气,表情看起来贪婪又满足。
像是只要得到雪辞的一句回应,就爽上天了似的。
跟前一天发疯一般的行为完全不同,男人被拒绝后,只是闷声说了个“好”字,就贴到被子上不说话了。
房间里都是他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雪辞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想到对方提出自己有口欲症,立刻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微弱的光源里,他看到男人跪在床头,鼻梁紧贴着被子,额角被青筋和汗珠布满,唇线紧紧抿住。
呼吸声很紊乱,像是压抑重症的痛苦病人。
雪辞并不知道口欲症这种病发作起来会多难受,只是看“乌鸦”的模样,肯定是很严重了。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关切喊:“乌鸦?你怎么样了?”
“我叫柏乌。”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缓过来一点,“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柏乌?就是那个……
雪辞诧异:“你是柏乌……那你早就见过我了吗?”
柏乌低低“嗯”了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特别漂亮。”
莫名被夸,雪辞完全无意识跟了句“谢谢”,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你现在有没有事?”
“没事了,有老婆陪着我就没事了。”
柏乌用脑袋往他身上亲密地蹭了蹭。
雪辞听到他没事后,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没再理他。
休息片刻,雪辞像是想到什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着什么。
柏乌知道他要找手机,很有眼力见地塞进他手里。
又不要脸地蹭了蹭对方柔软的指缝。
雪辞按亮屏幕,在看到显示的日期后眉眼瞬间慌乱。
“迟到了……”他喃喃道,声音听着要哭不哭的,“不对,已经矿工了。”
“怎么办……”
肚子都被灌成小蛋糕,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和痕迹,被欺负成这样的老实人恢复清醒的第一反应却居然是要去上班。
柏乌要被他勾死。
不过看人眼睛红红的,又心疼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雪辞抿了抿唇,他低头,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刚想放到一旁,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掌心被震得发麻。
来电显示“程遇清”。
“不用理他。”柏乌将手机拿过来,顺势关机,又柔声对雪辞道,“已经点餐了,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我喂你吃好不好?”
雪辞被他哄人的语气腻得浑身不自在,义正言辞拒绝:“我自己有手。”
被人欺负了两天两夜,就算再好脾气再迟钝的人也会生气。
他板着脸,声音明显不高兴了:“快把灯打开。”
柏乌在床下跟条惟命是从的狗一般。
雪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开了灯。
雪辞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还真是……柏乌。
他耷着脸,表情明显有脾气了:“既然你认出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柏乌再次蹲到他面前,用手指缠着他的指缝:“那时候还没跟你坦白,我怕跟你说了会吓到你,你就直接跑了。”
“对不起,我没早点跟你坦白。”
“但我喜欢你想跟你结婚一直都是真的。”
柏乌又解释了许多,包括用女号只是为了测服,加好友是看他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加,也没想到会这么喜欢。
说来说去,几乎每句话都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