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小声呜咽,眼尾湿湿红红,从鼻腔里发出的低泣不止。

他浑身都是软的,甜的。

房间里充斥着甜味。

好奇怪……需要这么久吗?可他感觉早就好了。

而且,陆柏岸好像在用舌头来回转,似乎并不是在帮忙。

雪辞被欺负得软手软脚,终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可、可以了吗?”

被眼泪模糊的视野里,唯一可以看到的,是陆柏岸嘴角残留的水渍。

怎么这样。

雪辞气血上涌,眉眼窘迫地将脸移到旁边。他看起来可怜坏了,鼻尖红红,脸颊粉润,唇瓣被自己咬得软熟。

偏偏男人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

“小辞,你这里被我吃得好干净。”

雪辞浑身的皮肤变成了熟红色,张了张唇,可惜嘴巴太笨,不知道要回复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治疗治出一身的细汗。

幸好效果不错。

除了有点麻,酸胀的感觉消失了。

而且原本的软肉也消去,变得平坦。

除了过程难以启齿之外,方法是可行的。

雪辞的睫毛湿湿答答,垂着脸跟陆柏岸说了声谢谢。

陆柏岸用毛巾轻轻帮雪辞擦掉脸上的汗。

可惜,他刚才没能看到雪辞的表情。

“现在感觉怎么样?”

雪辞站起来,低头看:“不难受了。”

“这样的轻微变异并不影响健康,吸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陆柏岸缓缓道,“之后还需要仔细观察。”

“你之前说一天会涨两三次,对吗?”

男人耐心询问,丝毫没有刚才又凶又强势的模样。

雪辞脑袋还有点晕,迟钝“嗯”了声。

“也许今晚还需要再吃一次。”陆柏岸见少年瘪着脸盯自己脚尖的模样,喉结无声滚动着。

真可爱。

好想一口气吃彻底。

见雪辞不说话,陆柏岸主动开口,叮嘱:“最近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观察,那里不再要裹绷带,对身体不好。不舒服地告诉我。”

雪辞迟疑:“还要像今天这么久吗?”

陆柏岸盯着他,眼眸中的情绪逐渐发深:“也许要更久。”

雪辞耷着脸:“……我知道了。”

他起身要离开。

“等会儿。”

陆柏岸喊住他,打开抽屉,将一个透明罐给他,里面是这些天发的零食。

雪辞一开始没好意思要,听到陆柏岸说自己不爱吃这些才接过来。

往前走了几步,身体比之前舒服。

可……陆柏岸刚才好像咬他了。

*

陆周成站在门口心急如焚,来回踱步不知道多少遍,门才从里面打开。

雪辞的脸颊是潮湿的,表情恹恹。

陆周成立刻凑过去:“怎么样了?难受吗?”

雪辞摇头:“不难受了。”

陆周成听到他这么说才放心下来。

当然,也并没有太放心。

尤其是他看到陆柏岸眼底有一丝他看不太懂的情绪。

毕竟还站在走廊外,随时都有人会过来。陆周成没再问,陪着雪辞一起回了房间。

“不涨了吗?”陆周成朝雪辞手里的糖果盒瞥了眼,“我哥他怎么帮你的?”

他原本好奇心也没那么重,可雪辞遮遮掩掩的模样反而让他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