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被百姓奉为神仙、真人!反倒是她,‘龙子’出世,太女失宠,不能明着反抗母亲,亦不敢对尚在襁褓的亲弟弟动手,杀个方士泄愤顺理成章……
“此事还有谁知道?”
六年储君,十五年天家贵主,一个抬眸就能压的人汗如雨下,何兰娘颤着嗓子再道万福:“今日在城南撞见了安息国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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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此时四方馆尚未熄灯,东面朝南的某个房间里,随王子进京借兵的“伴当”之一正赤裸着上身、踞坐在胡床上吃肉喝酒,满地油汪汪的骨头渣子中依稀能看见几本装订整齐的《道德经》、《庄子》、《周易参同契》,烤肉的焦香与烈酒的辛辣交相撞迸,乍一进门仿佛梦回草原。
“怎么样?”大汉见他回来,随手将啃了一半的羊腿丢回盘中,又撕了几页书纸擦手,“那个小的好对付吗?”
鄯思归弯腰将经书一本本拣起,分门别类的重新放回原处,手指拂过那些陈旧但清晰的批注时微微滞顿了一下,大团新鲜的油污洇在上面,不多时就弄脏了手:“还小呢,说话做事一团孩子气。”
突厥人没好气的冷笑一声:“咱们草原上的娃娃,十岁都能跟着阿爸骑马打仗了!”说罢沉下脸来,“这事若不成,还得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