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复淙还在说:“他们家这一辈,他堂哥和堂姐都从政,所以他成了众矢之的。严重性我说不准,第一次接触像他家这样思想还在改革开放前的。”
徐茉低着头,感受着指尖温度一点一点流失。
忽然之间,她也陷入了迷茫。
“他会处理好,你别想太多。”唐复淙笑说,“你等会玩开心些,都是认识的好友,不用觉得不自在。”
“好,谢谢你。”徐茉扯出一抹淡笑。
说是会所,不如说是一家私人四合院,风格古朴,装修典雅。
走至天井,还能听到假山流水声,放眼看去,能从不同的窗景窥见不同的风景,内里的装修更偏江南水乡,如诗如画,别具一格。
“宅子主人回港都老家过年了,他们那边规矩多,估计元宵之后才能回来。”唐复淙领着徐茉穿过回廊,进到会客厅。
里面只有五个人,能凑一桌麻将。
而且已经打起来了。
徐茉只认识其中一人
郁教授的儿子,郁闻晏。
“来了?”郁闻晏抬头看他们一眼,和身边的女人说,“打这个,凑七小对。”
“算了,我没这个运气。”宣芋果断将幺鸡丢出去,“我会打,你少出主意,观牌不语。”
“陈时琟家的?”坐在郁闻晏对面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特地转身看徐茉,“把季珩给替了,不允许他们打夫妻局,连续两局给他老婆点炮了,专门坑我钱。”
“他们打的也是夫妻局。”季珩指的是郁闻晏和宣芋。
周劲作为全场唯二的单身狗,为自己发声:“他俩起码有良心,不像你俩上下家,明摆着出老千赚我的血汗钱。”
“她还没用晚餐,你先让人家填饱肚子。”唐复淙拍了拍周劲的肩膀,“坚持。”
郁闻晏也站出来帮说话:“我都没说什么,你意见真多。”
“你们一直在赢钱,当然没意见。”周劲急红了眼。
季珩老婆奴一个,不停地给陈写宁喂牌。而陈写宁又是姐奴一个,不停地给宣芋喂牌,全场只有他吃亏的份。
徐茉感觉目前的牌局不妙,她作为菜鸡,还常遇到小概率倒霉事件,还是不去蹚浑水了。
她跟着唐复淙到侧厅用晚餐。
徐茉食欲一般,餐桌上没有其他人,她慢悠悠地吃着。
唐复淙坐会儿又起身接电话,处理手里堆积的工作。
半小时后,郁闻晏进来。
她对唐复淙说:“你去把季珩给替了,再打两圈,周劲要报警季珩和陈写宁夫妻俩诈骗他了。”
“再等会儿,最后一个工作。”唐复淙笑了,“去年他公司新游戏上市,赚得盆满钵满,别心疼他那两个臭钱。”
郁闻晏注意到徐茉听他俩说话,谁说,她看向谁,夹在中间左右摆头,有点傻乎乎的。
他只是来传话,本该说完就走,犹豫一下,坐到徐茉身旁的位置。
“晏哥,你要再吃一些吗?”徐茉主动起身,“我给你拿新碗筷。”
“不用,你坐下吃。”郁闻晏先和她扯了些家常话。
而话题最大的受害者郁教授。
聊了会儿,郁闻晏问:“今天听说你和老陈回他家聚餐?”
徐茉停下筷子,明白过来这才是郁闻晏搭话的主要原因。
“嗯……但闹得不太愉快。”她干巴巴地笑了笑。
郁闻晏:“猜到了,本来今晚约他出门聚会,他拒绝了,后面又让老唐带你过来,肯定是被他爸扫地出门。”
“你……都知道啊。”徐茉笑得更尴尬了。
唐复淙正好回到座位上,也听到了他们聊天的内容,感慨道:“老陈他们家那点儿事,也不是秘密了。”
“少八卦,赶紧吃。”郁闻晏催促。
唐复淙也不是很饿,拿上一盘猪肉脯,往娱乐厅走去,幸灾乐祸说:“行行行,我去给我们小周总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