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问:“未来一周?觅清要住这么久?”
“就算她明天走,又怎样?”陈时琟反问,“我可没说领证后,我俩分房睡。”
徐茉拉开男人的手,坐起身,吃了一惊:“你胡说什么?”
她今晚睡这儿是权宜之计。
他依旧躺着,懒洋洋的,长手一伸,勾住徐茉的脖子,不费力地将她带到怀里。
“我们有分房睡的理由吗?”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徐茉脸红,他还故意摸上,拇指打转摩挲着。
她压根躲不开,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姿态,看似不经心,却能将她完全掌控。
是她被这段时间他在外不失风度的绅士行为迷了眼。
男人本质上就是个蔫坏的腹黑性子,在床上更是。
似乎到了只有他们两人的隐秘空间,他可以把一身的坏劲使在她身上。
他抱好她。
“睡吧,明天要去傅教授家做客。”
大掌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手法很好。
都是以前照顾她锻炼出来的。
徐茉也不反抗,躺好。
经期第一天闹腾这么多事,很容易就疲倦。
不过几分钟,她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陈时琟确定怀里的女人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不由得失笑。
还真的心大,就这样睡了。
他轻轻凑上去,在脸颊和唇角留下一记吻。
“晚安。”
每个和她入睡的夜晚,他都会说晚安。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
-
周五下午三点,徐茉在校门口等陈时琟下课。
她本想到京北大学等,又怕遇到熟人,就在本校候着。
比起这些,她更担心和傅教授的见面。
她是真的不擅长直接、了当地拒绝别人,还是再三请求过她,更狠不下心。
想多了就会莫名其妙地焦虑起来,就连陈时琟的车停在路边,也没发现。
陈时琟降下车窗叫了几次,徐茉也没反应过来,只好下车。
“徐茉。”陈时琟走到跟前,又叫了一次。
徐茉东张西望,紧张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在车上不要下来吗?”
陈时琟微微挑眉。
这个意思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拿不出手?”陈时琟问。
徐茉推着他回到车上,埋头说:“熟人看到不好,你身份特殊。”
陈时琟也没多说,躲开她的动作,一把搂过她的肩,亲自开副驾驶的门。
“我不是本校的老师,你也不是我学生。”陈时琟说,“我俩清清白白。”
徐茉眨了眨眼睛,很想说:
陈教授,你看人的眼神可不清白。
徐茉催着他赶紧的,傅教授应该久等了。
陈时琟这才回到主驾驶。
傅教授家在大学城所在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开车需要十五分钟。
听说有许多教授住这边,大家都戏称他们把这处住成了职工小区,左邻右舍全是熟人。
徐茉以为是玩笑话,在遇到第三个熟人和陈时琟打招呼,她恨不得有隐身术。
车轱辘话,来回那两句。
也就陈时琟良好的教养能一直情绪稳定的应答。
又经过一个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