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峰继续说:“这么多年了,陈师兄能走出,这是好事。我还想着改天去他家登门拜访,送祝福。”
邵淮扶额,越听越头疼,抬手制止。
“好了,你完蛋了。”
“我……怎么就完蛋了?”简峰问。
简峰是陈时琟的马屁精和狗腿子,他对徐茉肯定不会嘴下留情,可想而知话会多难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道理都不懂?
邵淮立马划清界限,可不想被连累。
他冷笑:“因为你刚呵斥走你师嫂。”
这孩子是真傻,难怪博士延毕了两年,脑子一点儿也不灵光。
简峰傻愣了三分钟,以为是幻听。
师嫂……是徐茉?!
“你是说……他们复合了?”简峰感觉两眼一黑,差点咬断舌头。
“不仅复合了,证也扯了。”邵淮大概率猜到陈时琟要去干嘛。
简峰这张嘴淬了毒,性子直,脑子笨,情商低,话总挑最难听的来说,徐茉又不爱和人起争执,说不定躲某个角落郁闷了,万一躲起来不再出现,陈时琟刀人之心都有。
简峰又受到一记重击,似乎天降大雷,被劈成两片。
难怪他提完徐茉,陈时琟神情凝重,急急地找人,还误以为他不过是想要见前任一面。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和茉莉三年没见,零帧起手骂人,就你有这个能耐。”邵淮站直身子,着急走人。
可不能再掺和,殃及池鱼就糟了。
“邵师兄,你知道这件事?”简峰追问。
邵淮冷傲地哼一声:“那当然,我和陈时琟什么关系。”
简峰不满说:“邵师兄你也知道陈师兄分手那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怎么不劝劝他们。”
邵淮愠怒,讨厌简峰多管闲事,也不喜欢他没边界感地替别人拿主意。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陈时琟要和谁恋爱、和谁结婚是他的事,作为朋友尊重他选择就好,我没资格干涉,你也没有。”
大家心知肚明分手三年为什么过得不好,因为放不下、过不去。
现在有机会弥补缺憾,更不应该干涉。
“而且我知道的时候,他俩都把证扯了。”邵淮笑了,“我总不能摁着两人去民政局离了吧?”
他倒是愿意看陈时琟在徐茉那栽跟头。
简峰嘀咕:“陈师兄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和大家说一声。”
担心简峰再行事过激,邵淮劝说:“今天的事太过火了,年前我们教研组去山间露营,会带家属一起,到时候你找机会和徐茉聊聊,大家都是朋友,别结了仇。他俩结婚是铁板钉钉的事,摆清楚你的位置,如果陈时琟知道徐茉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你还想得到好脸色?”
简峰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应下:“嗯……”
点到为止,说再多也没用,也得简峰愿意听。
邵淮晚上还有局,先走一步。
简峰一个人在教室后排坐了会儿,心里有了主意,拿出手机,播出那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并没有打通,怀疑设置了免打扰。
电话打不通,他还有其他办法。
打听到徐茉所住的研究生宿舍,直接找了过去。
宿舍里,徐茉缩在书桌前,捏着手机一角。
深知她回避的行为不对,思虑良久,她选择关掉了免打扰。
下一秒,陈时琟的电话打了进来。
徐茉接起,镇定说:“是我。”
“你碰上简峰了?”陈时琟问。
徐茉故作轻松,不让他察觉出异样:“嗯,他和我说去找你,你又在上课,他也不赶时间,就把文件给他拿过去了。”
“你……没收到吗?”
陈时琟:“他没和你说什么?”
“没,我和他关系一般,就……简单地打招呼。”她总不能说,简峰质问她甩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