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这几年升迁极快,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这些日子,多的是想落井下石、取而代之之人。
他一直念着少时范家的恩,从未想过背叛之举,但若事关九儿……
他可以做范正廉的刀,自然也可以做别人的刀。
“祁录事?”
祁川回过神,看向眼前的女大夫,目光动了动。
“多谢陆大夫关心。”
陆瞳微微笑了,笑容似含一点微妙的腼腆。
她道:“我只是希望祁录事能为多自己想想。”
银筝促狭的目光在他们二人面上扫了一转,笑嘻嘻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去瞧瞧别的铺子呢。”
陆瞳低头,同祁川告别:“祁录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祁川颔首。
陆瞳回身,冷不防裙角撞上蹲在范府门口玩耍的两个小孩,小孩儿面前盛水的瓦片被这么一撞,水花溅得到处都是,那张白纸折成的小船也被浪打得一翻,半艘船身浸了水,软软地往水里倒去。
陆瞳扶住差点摔倒的男童,看一眼男童紧紧抱在怀里的瓦片。
瓦片水波荡漾,纸船禁不住水,渐渐往里沉去,两只蚂蚁急得四处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