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珩出差一落地,就被爷爷派来的人,直接带来了陆家的宴会,他的西装都是在保姆车上换的。

盛司珩淡漠的脸上挂着浅薄的笑,回应了几个招呼后,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往偏僻的角落走去,他略显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还很早,这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根本不想来这宴会,见这个所谓的陆家千金,但是爷爷却压着他来,他浓黑的眉毛拧了起来,爷爷今天似乎还让沈繁星出去和江城的富二代相亲了。

他无声地扬了扬唇角,略带讥讽,沈繁星还真的去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入豪门么?前几天还在跟他说,她想他做她的男人。

一个侍者端着红酒杯过来了,他恭敬地在盛司珩的面前放下了一杯红酒,盛司珩没有多想,漫不经心地拿起了酒杯,他仰头,灌下了酒,借着酒来压下胸口的烦闷。

宋砚自然也接到了陆家的邀请函,他爸爸没空来,就派了他来,他倒是没想到,阿珩居然也出现在这个宴会上。

宋砚坐在了盛司珩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伸开,姿态慵懒又妖孽,语气带着调侃:“这种级别的宴会原来也能请到盛爷啊。”

盛司珩眸色淡淡,神色未变,也没说什么。

宋砚环顾了周围一圈:“这陆柳正也挺好笑的,私生女搞这么大阵仗,哎,说真的,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想来娶这个私生女的吧?哈哈哈哈,不知道她好看不,我听小道消息说,她长得不好看。”

他又道:“不知道跟繁星比起来,谁更那个……”

宋砚没注意到的是,盛司珩的身体渐渐地紧绷了起来,他的手指也慢慢地攥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静静地咬紧了牙关,却控制不住身体的热度正急剧地上升扩散,逐渐地唤醒着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欲念,他觉得理智仿佛在被欲念的猛兽吞噬着。

刚刚他喝下的那杯红酒,有问题。

他喉结滚动,嗓音喑哑到了极点,仿佛从深渊溢出:“宋砚,我中招了。”

宋砚原本还没明白他说什么,一抬眸,大家都是男人,看到他的状态,什么都明白了。

宋砚猛地站起来,眉头紧锁,眼眸盛怒:“这宴会还有人会耍这种手段?陆家怎么搞的?”

“回去。”盛司珩冷声道。

但是从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到大门,需要穿过参与宴会重重的人群,盛司珩现在又是这种状态,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明天江城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宋砚眉头越拧越紧,说道:“你这状态,现在出去,明天众人就要说你是种马,宴会当场发春了。”他着急地环顾了四周一圈,看到最近有个楼梯通向二楼,当机立断,“我们先去二楼找个房间,你先缓解下。”

“嗯。”

盛司珩不是没中过类似的药,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强效的药,他自认为意志力强大,却逐渐地招架不住,慢慢地失去理智,身体里的血液发着烫,快速地流淌着。

他跟宋砚上了二楼,随意地打开了一间没上锁的房门,他冲进了浴室里,水流声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