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跟四哥半年前就没有在避孕,不过这半年,四哥也一直掐算着时间,四哥竟按照自己的法子,大概推算出她平日的安全期,也是因着他吃避孕的汤药吃了三年,总归是有些药性,即便不再吃避孕药,也不太适合怀孕,这半年,药性早散得差不多,两人这才顺其自然。

这两三年,自然有不少朝臣为了朝政稳固,催着盛武帝跟皇后生育皇嗣。

就连薛氏都有点担心,毕竟算起来,女儿嫁给盛武帝都差不多十年时间,女儿已经二十五六的年纪,圣上都差不多已经三十了,要是一些成亲早的,三十岁说不定都能做祖父了。

薛氏私底下没敢问女儿,怕给女儿压力,不过她偷偷问过太后。

闻氏私下也问过儿子,她也是担心朝臣闹腾,让玉娘难受,其实对于二人能不能生育子嗣,她也只是打算顺其自然,要真是无法生育,从宗室保养个孩子过来就是,但圣上告诉她只是因为女子生育年纪最好在二十五左右,加上他才登基,朝政繁忙,也暂时不想要孩子。

一听是对玉娘好,加上政务的确繁忙,闻氏就不再多问。

闻氏告诉给给薛氏。

薛氏也是怕朝臣们闹,到时候说女儿不能生育,催着圣上纳后宫。

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有的,不过盛武帝也很坚决。

有些朝臣的的确确是为大盛朝着想,帝王没有子嗣,朝政就不会稳固,但圣上也不怎得他们,只把他们的话当做耳边风,他们都念叨了三年,圣上就没搭理过他们,只说是朝政繁忙,不适合生育皇嗣,晚个两三年才孕育皇嗣。

现在药性已经散的差不多,二人平日也就顺其自然。

现在酒楼已经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许沁玉平日就待在宫里,给四哥做做膳食,或者去跟宁姐儿学学骑马射艺甚的,日子悠闲。

不过近来她有些嗜睡,还是等到月事没来,许沁玉才察觉出不对,她也没喊御医,就是跟四哥说了说,说她月事已经延迟好几日都没来。

裴危玄听后,给她诊了脉,半晌都没说话,许沁玉忍不住握住四哥的手掌,笑问道:“四哥,可是怀上了?”

她自己也是有点预感的。

半晌,裴危玄才轻轻地应了声,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嗯了声后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是抱住了玉娘。

许沁玉心里头也有些异样的感触,她伸手抚了抚还是很平坦的小腹。

两人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哪怕还是在孕期中,二人都还有点激动,裴危玄抱了玉娘好半晌,才把人抱回到榻上,又轻轻抚了下她的小腹温声道:““孕期尚早,再等半月,我再给玉娘诊一次脉。”

虽说脉象还很浅,但他之后作甚都是小心翼翼,夜里许沁玉翻个身,他都能醒过来。

直到半月后,脉象已经稳固,二人这才把消息告诉给闻氏还有宁姐儿他们。

闻氏高兴坏了,自然也把好消息告诉给玉娘的娘家人。

薛氏跟许二老爷还有栎哥儿亲自过来宫里一趟看望玉娘。

本来许沁玉是打算自个回去跟娘家人说说,但闻氏跟四哥都担心,总觉得她怀了身孕,就变得跟易碎的珍宝似的,就让丈母娘她们进宫来。

薛氏见到女儿,很是高兴,之后又是一番叮嘱,告诉玉娘,孕前期或许会有些难受,吃甚吐甚,孕后期会胃口变好,但也要控制食量,不要吃太多吃的太补,不然生产时会很艰难,对母体不好。

女儿不怀孕时,她担忧着,现在女儿怀孕,她却更加担忧。

女子生产就犹如一脚踏进鬼门关,实在凶险。

但也是薛氏白担忧了,许沁玉孕前期并没有孕吐的反应,就连腹中的宝宝都很疼惜她,也不闹腾她,孕前期除了有点犯困,没有任何不适,每日都过得很悠闲。

其实四哥凭着脉象都看出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但许沁玉并不是很想知晓。

对她跟四哥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

虽然现在有了皇位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