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
这会儿他坐着小步撵被从角门里抬进来,卢氏子孙纷纷恭敬地起身相迎,要将老祖宗迎在主座上,却发现主座已经被人抬走了
上面坐着卢家的叛出者,在雨幕中对这边不咸不淡地一拱手。
所有人:“……”
鹤老颤巍巍抬起手指:“这就是小菀儿?”
因为年岁实在太大了,上次田氏驱逐卢菀的时候他并没有来,他上次见卢菀恐怕还是她的总角时期,跟在众兄弟姐妹之后草草地略过一眼。
众人簇拥着族老坐在客座首位他们固然觉得卢菀没规矩,一群活了数十年的贵人,却也没谁敢抢卢菀屁|股底下的座椅。
卢良臣上前来扶:“正是我家的不孝子。”
“这小丫头,钱三笔是赞过的。”鹤老拂开他手,在众人搀扶中坐下,对着卢菀问道:“你有什么话,非要这样兴师动众地说?若叫外人知道,岂不是平白看了咱们家的笑话吗?”
“敢叫各位知道,今天我之所以愿意来这里谈,而不是告上府衙,正是为了家里面上好看。”
卢菀:“上次我就在这同一个位置,状告嫡姐卢菲杀害于我,却没有人接我的话,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无人给我洗刷冤屈,我便自己为自己报仇。”
她拍拍手,早得了命令的军巡铺众人立刻送上了刚才去康宅门前卸下来的大黑板,卢家这些被捧在后院里的贵人虽然很少出门,却都听说过卢菀这块神迹黑板。
此刻一见,都不由得微微探头向这边张望。
“田氏说我诬陷嫡姐杀人,不过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卢菀:“不如我们先说好,如果今天我能证明卢菲曾经给我下过致死的毒药,你们要如何处理她?”
“逆子,差不多行了。”卢良臣缓缓转头,以狼顾之姿说道:“你已经废了她双手,还要如何?”
卢菀:“一双手而已,若她得逞,我失去的可是一条命。”
卢良臣:“她是嫡女!”
卢菀闻言,神情肃然冷漠。
这种“因为她是嫡出,所以她半根手指都比你命金贵”的论断,是她第二次从卢良臣嘴里听见了。
“就凭她是嫡女,就可以高高在上地害人性命?就凭她是嫡女,她就天生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