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要有仁心,咱们先缓缓。”老四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不料又是一枚银针掠鬓而过,“怎么还动手?!来者皆是客,这就是你们柴府的待客之道?”
“胡搅蛮缠。”
“要不这样,你家这鱼多少钱?我赔给你行吧!”
“丹顶锦鲤,一条抵得上一间酒楼。”
老四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噎了半天,诚恳道:“……那你还是把我当贼吧。”
对方皱了皱眉,不再说话,老四眼见说不通,立刻跳窗翻了出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我还是伤患,你的医者仁心呢?还是说你别有所图?怎么,趁着夜黑风高就想强抢民男?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居心叵测――我操,救命啊!”
老四是常年打架练出来的身手,其上诛心,其次揍人,故而一边撒丫子狂奔一边喋喋不休,只等对方恼羞成怒露出破绽。越正经的人往往脸皮越薄,更何况这少年看着就一身清贵,想必遭不住。
果然身后传来一声怒斥:“住口!”
银针泼天盖地而来,老四等的就是这一刻,反手甩出一把铜钱将银针击落,接着不退反进,欺身而上,趁着对方愕然的刹那,一脚横踢扫出,直接将人踹进了湖里。
“刚刚那一脚是军营里老兵的把式,土而实用,对付你这种人正合适,你的身手路子太正,防不住。”
老四坐在房檐上,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我说这位兄弟,你说也说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要不咱就算了,就此一别两宽,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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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平静片刻,接着哗啦一声,对方出了水,走进湖中心的凉亭,声音隔着湖传过来,平静中透着寒意:“你最好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