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揪紧被褥,纹丝不动。她侧目偷看,李致跟她一样盯着房梁,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在想什么?为猎户盯梢而不得不中止折断她脖颈感到郁闷?还是考虑回京途中再找除掉她的时机? 她抚摸颈部,找到隐隐作痛的点位,跟先前红印子高度重合。 “殿下方才在那边……对我起了杀心。”她并非询问,而是陈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