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喜。”温昀笑出声。
她只是顺路跟他去丹阳看看,又不是答应嫁给他,瞧这呆子高兴样儿,郑妤忍俊不禁。
“你笑了便好。”温昀拿出一颗饴糖,“见你晚饭没怎么动筷,可是饭食不合胃口?”
撕开糖纸,郑妤捻起糖放入口中,含糊不清:“胸闷气短,头昏脑胀,吃不下。”
温昀二话不说跑下楼梯,从同船老伯那里讨来一串枇杷,又匆匆跑回舱顶。他气喘吁吁,摘下一颗枇杷,剥了皮喂到她嘴边。
“我还含着糖。”郑妤无奈耸肩,好气又好笑。温昀摊开手掌去接:“吐出来,晕船不能吃糖,怪我思虑不周。”
糖明明是甜的,可郑妤仿佛吃的是酸枇杷,酸到心里去了。吐食乃不雅之举,当别人面吐食极其失礼,通常被视为轻视此人。
可他居然伸手来接……
枇杷掉落,裹上一层灰,滚向角落。温昀两手悬空,不知该往何处放。郑妤抱紧他,头埋进他颈窝,呜咽落泪。
“阿妤……”
“别对我太好,我会良心不安。”郑妤愤然捶他后背,“我忘不掉他,我放不下他……我做不到。”
如果早点与他熟识就好了。在她仰慕李致之前,在她被宁浩的糖衣炮弹哄骗之前,再晚一点,在寒霞山之前,在她踏进精心布局的情网之前,在她陷落虚情假意的温柔乡之前。
伴随彻骨痛的爱,才刻骨铭心。以悲剧惨淡收场,才抓心挠肝。
正如万流景仰的英雄,饿死于无人问津的角落中。她不敢自比英雄,只是轰轰烈烈,无疾而终,他们之间,如何不能称之为一场盛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