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竟非得除夕夜办?”

“婢子也觉得奇怪,想您一定好奇,便替您多问了几句。陆老夫人说,这公差是昨日就派下来了,但陆侍郎并未交代具体,很是讳莫如深。”

“昨日就派下来了?”元赐娴一耳朵抓着重点,蹙眉思索起来。

既然如此,陆时卿昨夜怎么没跟她说,且还答应了她守岁的事。

这不是摆明了扯谎吗?

她将脑袋转得飞快,随即记起了更多古怪的事。眼下回想一番,陆时卿昨夜的举止的确很是异常。暂且不论夜闯闺房这等事如何不符他的行事作风,当晚,他看她的眼神,说话的态度,都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他似乎难得没有与她“斗法”的心情,多是沉默或者顺从。话里话外都好像……好像有些难言,有些挣扎。

可她当时因接连几日未能逮他,急于逼他提亲,一点也没多想。

她将这两天的种种古怪串连在一道反复回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突然扭头奔回了阿爹的书房,一跨进门,就见原本头碰头窸窸窣窣说着什么的一家子一下收住了话头,都抬起眼来紧张地望着她。

她把手扶在门框上,直直瞧着他们:“阿爹阿娘阿兄,你们瞒了我什么?”

元易直叹息一声,无奈看了冯氏一眼。

他就知道瞒不了元赐娴多久。但事实上,只要不叫她在昨夜知晓真相,捱到这个时辰也就够了。她已经不可能追赶得上陆时卿。

元赐娴的指甲紧紧扣着门框,继续追问:“陆侍郎去哪里了?你们告诉我。”

冯氏起身上前,把她的手拉扯下来,免她自伤,然后道:“滇南起了战事,他与南诏及吐蕃去和谈。”

元赐娴像是一时没听懂,半晌讶极反笑,难以置信道:“谁叫他去的,圣人?”

“是他自己的意思。”元易直答。

她将冯氏的手一点点拨开,略有些迟滞地上前,一字一顿道:“也是您的意思?”

元易直沉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