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她跟皦玉一起坐在窗边编手绳。外面小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汤, 雪燕红枣, 她决定待会给季绪带过去。

皦玉无父无母，唯有一个姐姐还死了, 每日都跟在冉漾屁股后面嘘寒问暖。她每月月例不到二两银子，其中有大半都偷偷花在了托膳房小伙计买新鲜的菜上。

日光温暖，照在两人翻动的手指上。

皦玉正喋喋不休地跟她说后年她的月例会涨到二两，可以修缮小厨房。

冉漾沉默了会, 问：“皦玉, 如果我从季家离开了，你想去哪个院子呢？”

皦玉手上动作一顿：“姑娘您要走吗？”

冉漾如实道：“我在外面买了宅子，现在身上有了在京城立足的钱财, 可能不会住太久了。”

见皦玉不说话, 冉漾又道：“你想去哪里？我可以跟季大哥说一说, 请求他把你调到你想去的院子。”

皦玉失落道：“我没有想去的……”

只想跟着你。

冉漾道：“那我问问季大哥哪个院子的主子脾气好, 或者你想从季家出去也可以, 我有点钱, 可以给你赎身。”

皦玉不想让冉漾多花钱, 她连声拒绝道：“不用了姑娘！奴婢在哪都可以，您得空时能来看看奴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她又小声道：“姑娘, 您跟大公子已经没可能吗？”

冉漾啊了一声，继而道：“不是，但那是以后的事了，还没定数呢。”

皦玉燃起希望，她探着脑袋道：“姑娘，等您跟大公子成亲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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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伺候您吗？”

“八字没一撇的事。”

季云澹才走一个多月，等他回来估计得明年春末了，成亲的话就更远了。

红枣的香味飘浮过来，冉漾起身去看汤，白雾袅袅，散在阳光下，冉漾往里添了冰糖，又煮了会才用瓷盅盛起来。

“姑娘，您要送给谁，奴婢帮您。”

冉漾：“送给二公子，我自己去。”

皦玉哦了一声，继而低声念叨道：“姑娘，您最近跟二公子好好啊。”

没有吧。

冉漾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吻。

她本来已经决定忘记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昨天季绪中了□□，所以那是他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做出的动作，不能当真。

而且她当时没有太抵触，姑且就当回报季绪帮她几次的恩情了。

她思维跳的远，又忍不住想，但是男人跟女人亲密时为什么要亲嘴呢？

为什么亲嘴会腿软？

冉漾舔舔干燥的唇瓣。

没什么感觉，她又舔了舔。

“姑娘？”

冉漾立即抿住唇，义正言辞道：“没有，我跟二公子间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皦玉眨眨眼睛：“奴婢没说您们有什么啊。”

冉漾：“哦。”

她转身，端着托盘道：“那我走了。”

酉初时分，冉漾抵达季绪住处。

这个点季绪应该散班刚回来，天越来越冷，她害怕汤凉所以一路脚步很快，抵达季绪住处时，看见衔青一如既往候在门口。

“冉姑娘。”他对冉漾挥了挥手。

冉漾走近，听见房内有说话声，她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随即放轻声音问：

“二公子在见客吗？”

衔青面色复杂，低声道：“夫人过来了。”

冉漾眉心轻蹙，心说难道季夫人也自觉昨日的事对不起季绪，所以来道歉来了。

像是看出冉漾心中所想，衔青压低声音道：“来找公子兴师问罪了。”

冉漾不高兴道：“为什么？”

衔青略一思忖，心道好歹是公子枕边人，这种无可厚非的事说出来也无妨，没准还能博得冉姑娘同情。

衔青深谙男人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