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线穿过河面,冉漾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很快,她的下巴被强横捏起,随即唇瓣贴上唇瓣,伴随着熟悉的触感,一口气渡了进来,冉漾接近发麻的大脑终于放松一些。
他们贴的很紧,冉漾的牙齿几乎能磕到他的唇。她抓紧他的衣袖,嘴里不由自主的从他那里汲取空气。
强健的手臂揽紧她的腰,冉漾不仅没有挣扎,生存的本能反倒与他越贴越紧。
直到她的舌尖被微微扫弄一下。
冉漾顷刻回神,但在她推拒之前男人率先一步退开,随即带她浮出水面。
冉漾大口呼吸
铱驊
着,后面半截她基本没怎么靠自己,全凭抱住自己的人把她拖向水面。
一上岸,接触湿凉的空气身躯便越发寒凉,她冻的瑟瑟发抖,抱住手臂想去看救下自己的人,一偏头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咳了两声,撑着地想站起来,却在此时,兜头被一件外衫罩住,伴随熟悉的冷香。
冉漾浑身无力地扒拉下衣服,率先看见得是一双深邃沉冷的昳丽眼眸。
清透月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身后无数绚烂的彩灯,倒映在水面。
季绪蹲在她面前,湿透的额发往下滴水,砸在高挺的鼻梁上。
冉漾握紧衣服,缩着肩膀。
她静静地凝望着他,璀璨的彩灯倒映在她的瞳孔,仔细看去却又只似乎印照出了季绪的脸。
不单是这张俊美无俦的脸。
更是季绪本身。
他的手又握住了她,像在水底,也像以前的每一次。
握地很紧,紧到带一点痛楚。
但她没有挣脱。
两人离得极近,然而季绪此刻神色却并不好看,他脸庞冷硬,沉沉道:“为什么不叫我。”
对啊,为什么不叫他。
就算那两人不认识季绪也没事,只要她努力挣扎,大声喊叫,乖乖等季绪回来时让季绪帮她解决这个意外定然比她自己解决容易的多。
但是彼时她脑中的确未曾这样想过。
这跟季绪没关系,是她早已习惯遇事先自救而非可怜巴巴等别人垂怜,哪怕靠后者可能更简单。
甚至她到现在其实也不太后悔,即便季绪很厉害,但她也不想让自己在他身边成为一个下意识依靠别人的人。
不过她没说,只是拍拍脑袋笑着道:“我忘记了。”
“二公子,谢谢你,你又帮我一次。”
季绪面色不见丝毫缓和,他冷冷地盯着她,神色晦暗,静静陈述道:“我不来,你也会上来。”
冉漾道:“也不一定啊,我有点分不清方向了,总之多亏你啦。”
她说着分不清方向,但其实她最后的游向是对的。
季绪没再说这些,转而道:“他们打了你。”
冉漾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有个人扯我头发,但不是很疼。”
说完她觉得自己不能为那两个酒囊饭袋开脱,又一字不漏地跟面前的这位大官告状道:“不过他们俩也太败坏衙门的风气了,我本来都想配合了,有个男的还看我漂亮想摸我。这样怎么能当差役呢?”
季绪:“都这样了你还不叫我?”
怎么又绕回去了,冉漾放低姿态,道:“我知道错了,二公子我下次一定叫你,你别担心。”
季绪却依然一脸冷气:“谁担心你,你还想有下次?”
冉漾:“没有没有,我只是忘记了。”
“你就这么把我忘了。”
“……”冉漾不吭声了。
因为后怕,季绪的手臂现在还在时不时颤抖,他脸色没丁点缓和,显然被冉漾气的不轻。
两人就这么僵持片刻,最后是冉漾默默裹紧衣服,然后主动凑近季绪,小声在他耳边道:“二公子,我好冷啊。”
“你带我回去吧。”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