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择庭:“你方才揽她,还与她交谈甚欢,我已都瞧见了。小绪,你知道的,我从不会管你交朋友,不必瞒我。”
季绪脸色黑了黑:“我刚刚只是扶她一下。”
季择庭也不关心,他道:“不管如何,你懂我的意思就好,总之她日后兴许就是你嫂嫂,你大哥离家,你也该照顾她些的。”
季绪就不明白了。
是他看着太好说话了吗,还是说他们都对他太放心了,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让他照顾这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
真就不怕他照顾到床上去吗。
季择庭把茶盏放下,双手交叠落在腿间,淡淡开口:“你年岁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季绪:“没。”
季择庭点点头,道:“没有就好,最近圣上总与我问起你,还提起南璋郡主,年少情谊难得,你可记得书禾了。”
季绪眉心轻轻拧起,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您想说什么。”
季择庭索性开门见山:“南璋郡主与你年纪适配,圣上似是有意赐婚。”
季绪:“哦,不娶。”
季择庭轻笑起来,尾音稍稍扬起,“怎么?我看你在西北野惯了,圣旨真要下来,你还能抗旨不成?”
季绪冷笑一声,“我就说我不举。”
季择庭:“……”
季绪摊了摊手:“你知道的,我反正无所谓,倒是你,丢的起这个脸吗?”
季择庭丢不起,他胸口轻轻起伏下,然后摆手道:“罢了,随你。”
“但过两日秋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用不着我教你。”
“行了出去吧。”
用过午膳后,冉漾顶着太阳匆匆走过小径。
途径季绪住处时,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冉姑娘。”
冉漾侧眸看过去,是衔青。
他对她招了招手,然后回身走去偏房,再出门时,手中拿着一把伞。
他阔步走近冉漾,将油纸伞递到冉漾面前,道:“冉姑娘,您的伞。”
冉漾看着这把伞,她的小院一共配了两把伞,这是其中一把。
但问题是,她院子里的伞为什么会在衔青这里?
冉漾眉头轻蹙,狐疑的接过伞。
“我的伞怎么会在这里?”
衔青道:“您不小心落下的啊。”
冉漾更迷惑了,她盯着衔青的脸,男人一脸温和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道:“我落哪的?”
衔青不解:“当然就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冉姑娘?”
冉漾也不解:“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衔青顿住了。
他也仔细的看向冉漾的脸,少女目光认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是不记得了?
但衔青常年在跟在季绪身边,想的难免比让人多些,昨日他看冉漾虽然身上有酒气,但好歹站的笔直端正,应该还没到不记事的地步。
思绪转了几转。
开始往深了思考,别的不多说,他主子跟冉姑娘昨日干的确实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若说冉姑娘不想在他面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思索片刻,他笑起来:“在下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是记错了罢,总之您收到就好。”
冉漾眉头蹙的更深了。
难道她昨晚来这里了。
这不可能,她就算是再混沌也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而且她对这里没一点印象。
还想再问时,目光倏然一抬,看见从映月堂回来的季绪。
她十分坦然地打了招呼:“二公子,你也回来啦。”
季绪非常看不惯她这么坦然的模样。
光天化日的,她又杵他房门口干什么,生怕自己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吗。
季绪快步走过来,扫了眼衔青:“下去。”
衔青温和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