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嫌弃,不想掏内脏。
冉漾清了清嗓子,郑重把季绪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后从季绪手中拿过兔子,道:
“刀呢,我来杀。”
冉漾速度很快,手起刀落,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很快就上了西天。
她对着兔子尸体双手合十:“得罪得罪。”
说完,她迅速剥皮掏内脏,然后用一根树枝穿过,架在火上烤。
洗完手后,她搂着季绪的衣服走到他面前,认真开口道:“二公子,我现在不冷了,谢谢你的衣服,也谢谢你来找我。”
男人敞着腿坐着,头都没抬道:“披着。”
冉漾没应,他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现在虽不是冬天,但丛林里过夜也不是开玩笑的,她把衣服往前送了送:“我真的不冷了。”
见季绪不说话,冉漾蹲下身子,打算把衣服塞他怀里,结果才靠近,男人就用食指抵住了她的肩膀。
火光映照他俊美的脸庞,冉漾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脸。
“你想干什么。”
低缓的声音响在她耳侧。
冉漾对上他的目光,没反应过来。
“不准离我这么近。”他又说
“……”
冉漾回神,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好像确实有点出格,不由脸庞燥热低垂了眼睫,还没退开一步,目光又定格在一处。
他穿的黑色衣服,伤口很不明显,再加上她一直离得远,所以到现在才看见他肩膀处湿了一片,是血。
衣料上也有不明显的划痕。
看来是刚刚那只山猫划的,她就说,山猫攻击性极强,动作又灵活。制服它至少得两个壮年大汉,季绪就算有功夫在身,也不太可能轻松解决。
“你又受伤了?”
季绪:“又?”
冉漾没有继续后退,脸上的红褪下来几分,她神色严肃,从袖子里翻出剩下的黄连根,不容置疑道:“我帮你上点药。”
季绪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调逗笑了:“怎么,想趁机偷看我。”
冉漾:“?”
因为实在没法理解,所以她很自然就当季绪这无厘头的话是在开玩笑。
“二公子,别开玩笑。”
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好歹也是在医馆待过的,治病救人这种事很严肃的,怎么能跟那种东西联系到一起。
季绪显然不配合:“离我远点。”
冉漾把衣服放在地上,强硬道:“你不用脱衣服,那一块扯开就行,我看看。”
“我动作很快,不骗你。”
季绪脸色黑了黑,“你是不是……”
冉漾直直的望着他,两条秀眉轻拧着,很认真,目标坚定清晰,给人一种他不上药她就一直这么看着他的错觉。
又开始了,她背德之外的另一面。
浪荡和纯粹,这两种特质是怎么融合在一个人身上的。
还没再次开口,冉漾就大胆道:“你刚刚也未经允许看我的伤了,你还摸我的腿。”
她顿了顿,又补充:“和脚。”
“不能因为你力气大就理所当然,二公子,没有这样的道理。”
季绪:“……”
她在干什么,她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她被人夺舍了?
不然为什么突然胆大了。
冉漾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她最后
铱驊
软了点:“所以别害羞了,二公子。”
害羞?她也太荒谬了。
因为实在太荒谬,季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冉漾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朝他凑近几分,继而不由分说按下季绪的手,将他里衣衣领缓缓挑开。
扑面而来的山茶香。
季绪下意识往后仰了下脖颈,她却又追随而上,避无可避。
耳畔垂下的发丝轻轻扫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