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知之一点也没客气,他撕开外面那层纸,啧啧赞叹两声,随即道:“鹿肉啊,不过这不像是你那烂技术能烤出来的啊。”
“难道是你嫂子,冉冉人真好。”
他刚要下嘴,季绪道:“你能不能闭嘴。”
支知之闭了嘴,拿着鹿肉随即又道:
“那我怎么吃?”
季绪别开脸,烦。
支知之见季绪不理他,打算重新尝尝今晚被夕落在他耳边夸了无数句的烤肉。
“那我可吃了啊。”
刚张嘴,椅子上那个阴郁无比的男人又冷冰冰地望了过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别吃了,放下。”
“……”
真是毫不意外。
支知之摊了摊手,放下了。
他走到季绪身侧,难得今晚心情好,他大发慈悲道:“行了,跟兄弟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说说。
她好意思干,他都不好意思说。
被他大哥带回来的准嫂嫂偷亲了,这谁说的出口?
第29章 梦境 你俩做过了。
冉漾当晚就做了个梦。
这个梦难以启齿匪夷所思, 她梦见凌乱的枯草堆,初秋昏暗的光线,交错的喘息, 有人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地上。
耳畔传来粗重呼吸声, 她觉得自己出了很多汗,在潮湿粘腻的环境里轻轻挣扎。
她跟他说:“放开我。”
这句话像石块投入大海,半点得不到回应, 直到很久以后, 他才咬住她的唇,低声警告她:“小声点。”
她睁开模糊的双眼, 光线透过窗牗。
她看见一双漆黑的眼,昳丽的脸,他偏头看向她,问她:“可以亲你吗。”
亲过了为什么还要问。
这是她第一个想法。
但是很快, 她发现说话的人是季绪。
冉漾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惊醒的, 她惊慌地坐起身来,胸口轻轻起伏,此时天还没亮, 外面月色皎洁。
她松了口气, 是梦。
很快这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是梦也很可怕, 她是有病吗, 怎么做这种梦?
还是关于季绪的。
纵使无人知晓, 冉漾依然为自己的离谱行径而感到面红耳赤。
她没忍住又想起季绪的目光。
为什么要看她那儿?
他不知道这样容易引人误会吗?
她是个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没注意就罢了, 注意到了就总忍不住回想,很想弄个所以然出来。
冉漾捂着胸口轻轻喘息,睡在她旁边的夕落睁开眼睛, 握住她的手:
“冉冉,做噩梦了吗?”
没做噩梦,做春梦了。
黑暗中冉漾一脸心虚,她摇摇头:
“没事。”
冉漾重新躺下来,夕落见她直愣愣的躺着,问:“你怎么不搂我了?”
冉漾:“啊?”
夕落觉浅,所以她知道冉漾一睡着就会像个小孩一样,悄悄挪到她身边,然后张开四肢把她牢牢抱住,像粘人的小猫。
冉漾闻言沉默了很久。
这对一直自认很有边界感且睡觉端正无比的冉漾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片刻后,她心如死灰地问:“我每晚都这样吗?”
夕落:“对啊。”
夕落这次主动抱住了冉漾,“好了,我今晚好累,赶紧睡吧。”
冉漾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