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
“我......不准你死。”
他竟然渐渐地红了眼。
赵令悦咬紧唇,不露哭声,“凭什么呢?”
“凭.......”他挨过去,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放下去抱住他,以这样的方式短暂的拥有她,“凭我们是孽缘,折磨不休,致死也不休。”
他身后脖颈忽然一痛。
赵令悦的指甲在掐他。
“想哭,就哭出来,梵梵,你哭一哭,别吓我好吗?”她不知道那种整晚闭着眼却不敢睡,在听不到船板后一丁点动静时心底宏大的空与荒,还有涌上来,能将他整个人淹没的恐惧。
他父亲一生清白执着,揭开黑幕,以至于英雄气短,成了亡命之徒。而他不想像他,却不得不承认,父子俩如出一辙。
产生执念即不能褪,爱一个人则放不下,羁绊一起,则无法平。
他爱赵令悦。
所以他不能放她离开,无论是那种意义上的离开,现在的他都已经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