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沐浴过的清香满扑入怀,女人身上的水珠滚落,拍在他微微攥紧的手背。

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握拳的手背青筋绷紧,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

荆夏走到他面前,俯身,伸手环过他的腰,“那麻烦你让一下,坐到我的衣服了。”

完全是本能的反应,霍楚沉搂住她的腰一带,转身就把人抵在洗手台上要吻。

“时间不多了,”荆夏瞟了瞟他手上的腕表,微笑着提醒。

霍楚沉脸都绿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

荆夏笑得一脸狡黠,抽走他身下的衣服,披着出了浴室。

*

凌晨一点,维托发来了子爵夫人入住的消息。

荆夏站在阳台上听墙角,半个小时过后,楼下安静下来。

她跟霍楚沉对过计划,拎着瓶酒出了门。

楼下,逼仄的酒店走廊上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子爵夫人的保镖。

荆夏假装醉酒,一路歪歪扭扭地挨过去,将手伸进上衣口袋,像是要摸房卡的样子。

保镖只当她是个喝醉了的女人,并不十分警惕,其中一人伸手拦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靠近。

荆夏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意大利语,示意他们自己只是要回房。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抓住其中一人的手,摸出包里的注射器就扎了进去。

硫喷妥钠起效很快,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软了下去。而另一人见状拔枪,被荆夏一脚踹飞,矮身一避,把剩下的镇定剂注射到了他的脖子里。

一套动作又快又准,两个保镖几乎没有怎么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荆夏屏息靠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敲了敲这一层尽头的门,维托出来,把晕掉的两个保镖都拖了进去。

荆夏理了理刚才弄乱的头发,用提前制好的总卡刷开了子爵夫人的房门。

两声轻响,房门向内弹开一条缝隙。荆夏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拐过入口处的洗手间,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

“喀哒!”

极轻极小的一声轻叩,在黑夜里却让人心惊。

荆夏步子一顿,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后勃颈上,那个抵在那里的冷硬东西让她意识到,那是一把枪。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我深感失礼。”身后的女声悠缓,是好听的烟嗓,“我是谁想必你已经知道,所以,你介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荆夏不说话,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她。

而也是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跳入窗外的阳台。

子爵夫人被这不速之客分了神,荆夏抓住这个机会,抬手击飞了她手里的枪。

对方反应灵敏,不输荆夏。在被踹的同时扫腿还击,荆夏“砰”得一声摔倒在地。

见她要去捡地上的枪,荆夏起身一个飞扑,将她压在身下。然而对方后腿猛摆,踢上荆夏后背,她被掀下来,滚出一段距离。

“开门!”

因为害怕弄出响动惊醒住客,霍楚沉一直没有破窗。

现在看着荆夏被打,在外面急得不行,心下一横,将外套罩在头上准备强冲。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了。

荆夏扭身朝着子爵夫人飞扑,一个完美背摔,对方再次被撂倒在地。

“砰!”

一个水杯飞来,被荆夏伸手格挡,砸在墙壁上,发出惊天一响。

趁得这个空隙,子爵夫人抽出藏在柜子下面的匕首,直接朝荆夏扎去!

然而下一秒,霍楚沉用外套蒙住她的头,用力将人往后一扯。

“喀嚓!”

只听一声清脆的颈骨裂响,骑在荆夏身上的女人就再也没了动静。

“……”荆夏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楚沉。

“你!”她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