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深邃的眉眼压下,霍楚沉倾身过去,彻底控住了那双作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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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达曼哈顿的时候已近午夜。
贝斯已经给荆夏注射了缓解药物,为了让她尽快清醒,他还让人准备了满满一池的冰水。
璀璨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被水里那一尾妍丽搅碎。
纱雾薄透,浸水之后更不蔽物。
女人的肌肤在化作轻烟的裙裾间隐现,之上淬炼的光似要白过那清冷的月。
贝斯老脸一红,从头到尾都只敢盯着该看的地方。
“误食一次毒品,又灌水吐过了,问题不大。”贝斯顿了顿,眼神落到霍楚沉被捉住的手,“只是麻古会引起性亢奋,我们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霍楚沉表情不见异样,只是抽回自己的手,跟在贝斯身后出了浴室。
维托还在外面探头探脑,没有要离开的自觉,被贝斯瞪了一眼,揪着领子带走了。
电梯一关,偌大的公寓就只剩下霍楚沉和荆夏两个人。
0011 第十一章 易主(加更)
浴室里隐约有动静,女人暧昧的低吟、水声温柔的抚慰。那条修长而优美的脖子,在磨砂玻璃上印出一道绝美的弧度。
霍楚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想起在密闭的车厢里,不小心看到的那一抹春色纤白的指、光洁的阴户、莹亮的汁液、紧闭的肉缝……
心里无端升起一股躁意,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荆夏带回公寓。
纵然有避开温晚晚刨根问底的原因,可同时他也骗不了自己
似乎从荆夏对他说出,要利用他复仇的时候,心里某一块被尘封和遗忘的地方,就不可抑制地裂开了一隙。
人总是善于发现同类的。
那个硝烟与枪火的夜里,她抬头与他对峙,眼神犀利,带着不屈与傲气。
那一瞬,霍楚沉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从莫斯科逃回纽约的十八岁少年,濒临绝境、孤注一掷。
他们都曾把万劫不复当成救命稻草,什么都没有,能凭借的只有一腔孤勇。
这腔孤勇伴着他,踏遍尸山血海,踩着敌人的头颅,浴血乘风,走到如今的“万人之巅”。
所以今晚,当维托问他要不要派人进去的时候,他拒绝了。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个诡异的期待。
期待她来找他。
带着怨恨、拿着枪。
而她果然不负所望。
逞强、倔强、自以为是的青涩,像一匹不被驯服的孤狼。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被命运敲碎的个体,带着这样或那样的缺口,那无疑荆夏就是连裂纹都和他一样的存在。
深邃的眉眼下压,锋利的唇角绷紧,霍楚沉端起桌上的威士忌,起身推开露台的门。
外面,是永无止尽的城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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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荆夏醒在一张宽阔而柔软的大床上。
清晨的阳光薄透,穿过铮亮的玻璃和床幔,在被子上落下一片柔纱。
身体和头脑的混沌还没散去,荆夏看着周围灰色和白色为主的家具装潢愣了片刻。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一件款式中规中矩的棉质睡裙,舒适得体,刚好是她的尺寸。床对面的衣架上,整整齐齐地挂着一套女装。
等荆夏赤脚下了床,走到衣架前才发现,对方竟然还为她准备了内衣,不大不小,她的尺寸正好。
意识终于归位,她听见楼下传来阵阵闷响,像是有人在用沙袋练拳击。
荆夏的心跳突然一滞,昨夜的记忆像浪潮翻涌而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霎时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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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室位于公寓一楼,视野开阔采光好,是霍楚沉这种健身怪的最爱。
荆夏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赤裸着上身,手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