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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割破黑色滚金边的外袍狠狠刺进皮肤,那人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明明动作做得干脆利落,可他眼睁睁看着刀锋没入皮肉,却感觉同样被匕首刺中的好像还有自己。
心脏钝痛,可笑可悲。
所以......是谁?
他杀的那个人是谁?
“公公?”
“公公?”
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殷殊鹤猛地回过神来,对上周南岳的眼睛。
可看清了自己此刻身在诏狱,依然有些片刻的恍惚。
不为别的。
方才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太过真实,那种平静中夹杂着痛苦的感觉也太过强烈,以至于幻觉消失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公公......可是有哪里不适?”
周南岳试探问:“看您脸色好像不是太好,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必了,”攥紧了手中的供词,殷殊鹤又扫了一眼被关押在牢房中的周源,“好好看着他。”
顿了下,他淡淡道:“再过两天就有人进来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