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这么浅的坑要是能摔死人,那大家以后都别走路了。”

她说完话,随手捡了根树枝扔了下去。

树枝砸在兴儿脸上,他在迷迷糊糊里揉了下鼻子,喃喃呓语道:“下雨了,公子收衣服了。”

李桃花:“下你个大头鬼啊!起床了!”

兴儿两眼一瞪顿时被吓醒,左看右看,“鬼?哪里有?鬼?”

他抬头望到一圈脑袋,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再昏过去,但注意到许文?壶的脸,不可置信地道:“公子?是你吗!”

许文?壶听出他说话中气十足,不由松了口气,“是我,你怎么到这里面来了?”

兴儿看着四周,似乎也是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回忆着道:“我记得我当时上完茅厕往回走,脚步本来就虚,没留意便踩空了一块……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桃花把绳子的一头扔下去,“废话少说,先上来。”

兴儿见到她,更觉得像做梦了,不禁问:“你怎么也在这?”

见李桃花不耐烦要收回绳子,他连忙抓住,老实把嘴闭上。

等兴儿上来,许文?壶避重就轻,故意没说他被山匪险些误杀那段,只说自?己独自?寻找他很久,实在没办法,便找来了帮手一起找他。

至于两天的路程是怎么被他用一个下午跑完来回的,他没提,兴儿刚醒来的脑子比榆木疙瘩强不了多?少,便也没反应过来去问。

一行人走出树林,前往路边。

李桃花习惯性地与许文?壶并肩而行,两个人连迈出的左右脚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