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相近,志趣相投。你二?人若有缘结为?佳侣,定是夫唱妇随,足以传成佳话。”
许文壶额头沁出细汗,感?觉自己?成了油锅上?的蚂蚱,等不及便对陈仲良拱袖,“忽然想起还有行囊需要打点,在下?告退。”
说完不顾陈仲良挽留,拔腿便快步离开。
可也只是迈出两步,许文壶便看到站在树下?阴影中的李桃花,那本就快的心跳便更加快了,几乎要从胸口跳跃出来?。他?也不知为?何,突然便感?到股难言强烈的心虚,走上?前?结结巴巴地说:“桃花?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桃花的脸色比阴雨天的乌云还要黑,不悦里还透着些许的难过,却强撑着不准自己?流露,便连那三分伤感?也变成刺人的倔强了。
“我什么时候来?的,关你什么事?”李桃花凶巴巴斥完这句话,转身便跑远了。
许文壶再想说话,李桃花便已跑到她听不到的距离了,许文壶默默看着她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抬手覆盖在自己?的心口上?,感?受到强烈紧张的心跳,他?垂眸,喃喃道:“是不关我什么事,可我的心,为?何会如?此慌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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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骂骂咧咧了一路,回到房中便将?两扇门合个结实,脸上?满是不服输的孩子气,怒声嚷嚷“女?红女?红!不就是穿个针引个线吗?跟谁不会似的,我李桃花连刀棍都耍得,难道还降服不了那一根小小绣花针?”
她住的房间是陈亮专门配的女?儿房,桌子上?便有配套的针线,李桃花瞧见?那被她自入住便忽略的针线筐,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拿起针线对穿,轻松便已穿好。
“瞧瞧,这能有多难。”她得意完,找到刺绣的图样,也不找该从哪里落针,下?手便绣。
然后?便扎了下?手指头。
“嘶”李桃花倒吸着凉气,将?被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了下?子,等不疼了,接着去绣。
接着被扎。
短短片刻工夫,李桃花的手指头快成了马蜂窝。
她放下?了针线,却并不气馁,而是将?目光落到书案上?,重振旗鼓道:“女?红不行,我还可以写字啊,写字还不简单,比葫芦画瓢照着写便是了。”
她大步走到书案后?,随便翻开本书,潦草磨出点墨星,提笔蘸墨便要去写。
落笔时她信心满满,觉得横平竖直这么简单的笔画,傻子都能把字写好,还怕写不出来?吗?
可不知为?何,她手里的笔便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不仅不按照她的意思拐弯描直,还东拐西?斜,最后?成型的,便歪歪扭扭跟蚯蚓差不多,哪里能称得上?是“字”,根本就是鬼画符。
李桃花连着画了几个鬼画符,气得将?笔一摔,开门跑出去了。
她先是到兴儿房里找了遍,没找到人,停下?来?想了想,接着去驴厩里去寻。
……
驴厩中,兴儿端着半锅公鸡汤,对瘫地上跟个大饺子似的毛驴劝道:“你就喝点补补吧,反正都没了,养好身体赶路要紧,咱们明日便该走了,你还得驮东西?呢,没劲儿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