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怎么样了?我是问你坟头?那边的线索怎么样了。”
许文壶怔愣了一下,这才返回神来,眼底倏然而过一丝失望,却又旋即恢复正常。
“桃花,你靠过来些。”许文壶低声?道。
李桃花会意,特地看了看柳氏和孙二,见他们两?口子没有回头?,才将头?朝许文壶凑去。
许文壶看着李桃花忽然放大数倍的侧颜,秀挺的鼻,小巧的唇,刚平息的心绪又忽然乱了起来,他别开脸抿了抿嘴,面露挣扎之色,似乎在为自?己的暗自?失态而感到愧疚,犹豫了一瞬,才将脸低下,唇瓣凑近李桃花的耳朵。
许文壶的气息很轻,说话?时,吐气羽毛一样搔在耳道中,直痒到心坎里去。
李桃花揉了把发?痒的耳朵,专心听着。
听完,她杏眸不自?觉便瞪得浑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文壶,瞠目结舌道:“不会吧,真的假的?”
她的声?音一时没收住,许文壶情急之下,差点?便动手捂紧她的嘴巴,似是觉得大庭广众,后面到底忍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孙二和柳氏的背影,确定他俩没有听到,才低下头?,对李桃花认真点?头?,“千真万确,那两?对脚印的确没有区别,相似如出一人。”
李桃花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情强行平复下去。她压低声?音,单睁大了两?只忽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文壶,“照你这样说,掳走栓子的人,岂不就是……”
后面的话?李桃花说不出来了,倒不是担心会被那两?口子听到,而是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可这也不对啊,”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栓子可是他亲孙子,他就算是死而复生了,害谁也不可能害自?己的亲孙子啊,毕竟孙二也说了,他临走还害怕栓子饿着,一直往栓子嘴里塞吃的呢。”
许文壶点?头?,小声?说:“所以这些毕竟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说出口,否则定会滋生大乱。”
李桃花无奈道:“这个证据还要怎么个确凿法儿?让老?孙头?站在那两?口子面前吗,还不得把人活活吓死过去。”
许文壶在脑中设想了一下她所说的场面,不由也发?起愁来,人安静了下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