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壶鼻尖上的细汗自人中滑至唇梢, 他艰难张口,嗓音干哑而?委屈, 一字一顿地自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不好。”

李桃花无奈地叹了口气, 重新坐回去, 俯下身体,唇瓣凑近他胳膊上的伤口,在伤口上轻轻吹气。

清凉的触感, 似习习清风,缓解了水深火热的疼痛。

许文壶的头脑在混沌中破开一丝清明,回归些许神志。

他艰难地撕开眼皮,斑驳昏暗的烛影当?中,落入眼帘的,便是少女专注的脸。

柳眉杏目,粉面桃腮,鸦睫翦翦,琼鼻瑶唇。

许文壶怔住,长久的失神。

他历来知她貌美?,但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让他感到如?此……心旌摇曳。

“好点了吗?”李桃花感觉到他已睁眼,未抬头,还在往他的伤口上轻轻吹气。

馥郁的唇齿香气潜入许文壶的鼻息,让他的心跳猛地加快了许多?,体内似有团烈火熊熊烧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赫然充斥在他的脑海中。